杜麗雪這才注意到許建安,不解的問:“您是?”
“我姓許,叫許建安,你應該有在電視上看到過我。”
監獄裏每天都會組織服刑人員看電視,許建安的名頭如此響亮,杜麗雪怎麼可能沒見過。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個人物,竟然會出現在自己麵前。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尤其他還是跟趙零夏一起過來的。
不管怎麼樣,有這樣一個大人物在自己如果想出獄,簡直是輕而易舉。
難不成,這是趙零夏找來幫自己的人。
杜麗雪以為趙零夏到底還是放不下自己這個親生母親。
不管她是怎麼請到這樣一位大人物的,隻要能讓自己出去,其他都好說。
“求你,幫我!”杜麗雪立刻抓住了這個機會。
許建安冷笑,抬手招呼身後的警衛,將一樣東西放在了麵前的桌子上。
杜麗雪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
這是……骨灰盒?
“您,是什麼意思?”
“你對著這骨灰盒磕頭求他,什麼時候他答應救你了,我就幫你出去。”
杜麗雪一怔,對著骨灰盒磕頭?這是什麼奇怪的要求?
終於覺察出一絲不對勁。
“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建安看著她,“難道你不想知道,這裏邊裝的是誰嗎?”
杜麗雪下意識回了句:“是誰?”
“我兒子!”
“你兒子是誰?”
“我兒子死前有個名字,叫趙勇。”
杜麗雪的眼睛,在聽見趙勇兩個字時陡然一縮。
生鏽的大腦終於開始運轉,趙勇、趙勇……
她看看趙零夏,又看看許建安,不可置信的搖頭。
“我今天就是想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能想出以假死真私奔的戲碼。又狠心毒害親生女兒,恨不得她去死。”
杜麗雪仍然搖頭,“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趙勇就是個窩囊廢,賺不到錢護不住媳婦,怎麼可能會是這個人的兒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不可能,不是你說的算。”
許建安話落,身後的人就拿著一張紙走到杜麗雪麵前,抓住她的手在印泥上按了下。
杜麗雪大驚的掙紮,卻根本無濟於事,眼睜睜看著那人抓著自己的手,在兩份文件上按下。
“什麼東西?你們讓我按的是什麼東西?”
“你不用緊張,不過是兩份徹底斷絕母女關係的文書,從今往後,我的孫女跟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你是死是活,都不要找她。”
說完,許建安再也不想停留,拉著趙零夏出了探監室。
從頭到尾,趙零夏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出了監獄大門,許建安才開口。
“你會怪我心狠嗎?”
他今天到這裏來隻有兩個目的:一,羞辱這個給兒子戴綠帽子的女人;二,讓她即使將來出獄也沒有機會纏上自己的孫女。
隻是手段有點強硬,畢竟那個女人是夏夏的生母,他不知道,這孩子會不會怪自己。
“不會,這些都是我想做而不敢做的。爺爺,謝謝你!”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