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敵軍將領,勒馬停在她的麵前,那人高傲地垂眸,瞧了瞧此時形容狼狽的孟初寒。
“喂!我們王爺說了,讓你自己爬過去,我們在山坳出口那等你,半個時辰見不到你的身影,你和你的手下都得死!”
“哼!又來個雪上加霜的,這個世上還真是不乏惡人!滾!都給我滾!我孟初寒從來就不怕死,隻是這次死的有些不值!”孟初寒橫眉冷對,一點兒懼意也沒有。
“呸!不知道好歹的醜東西!還真以為王爺對你情有獨鍾呢,不過是圖個一時新鮮罷了!”那將領調轉馬頭,絕塵而去。
灰塵嗆得孟初寒連連咳嗽,好,真好,墨凜夜,楚雨凝,南宮逸,都以羞辱她為樂,這個仇,她孟初寒記下了,若有來世,她要讓他們百倍千倍還之!
一陣淒涼的山風冷颼颼地迎麵吹過,讓人倍感淒涼。
孟初寒的心不禁沉沉的跌落無底的深淵,她毫不猶豫地舉起了匕首刺向自己的心髒……
墨邪國,都成墨城,丞相府邸。這裏是丞相府中被人遺忘的角落,那是一間低矮破舊的青磚房,由於常年難得見到日光,昏暗C濕,牆皮早已脫落了,老鼠三五成群地在地上來回走動著。
“雨燕,你說那個傻子,現在是不是該斷了氣了?”年輕姑娘嬌俏的聲音響起。
“差不多了,娘說,那藥喝下就如同得了麻風病一般,這回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了。”楚雨蓮得意地道。
這兩位便是楚雨凝同父同母的妹妹,也是相府裏的二小姐和三小姐。
她們口中的傻子,便是她們的庶妹楚雨寒。
這兩位小姐因為能說會道,深得楚丞相的寵愛,如今姐姐又是寵妃,她們更是盛氣淩人,在相府後院兒隻差橫著走了。
她們硬是逼著楚雨寒喝下了那“參湯”,以至於雨寒發病,楚夫人揚言這是麻風病,必需隔離,就這樣楚雨寒被所謂的家人扔在了這麼個肮髒的地方,自生自滅。
餓極了的老鼠滴溜溜轉動著那綠豆小眼兒,瞧著躺在破床S,一動不動的楚雨寒,它們決定鋌而走險,在鼠王的號令下,十來隻老鼠衝了上去,朝著楚雨寒的小腿咬了下去。
一道刺目的金光乍現,直挺挺躺在床S的女孩子頸上的一個玉石項鏈竟然緩緩飄起,而後又富有生命力地輕輕落下。
“嘶!”無邊無際的痛楚,在她身體蔓延開來。
難道是上刀山,下火海了,她生前沒做過惡啊?
孟初寒艱難地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一間破房子,和一哄而散的臭老鼠。
她不是死了嗎?怎麼又活了?難道是被俘了?
她本想掙紮著坐起來,但是渾身散了架子似的痛。
此時她才注意到,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黑漆漆的小手,明顯還沒長成,消瘦的身體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
她閉上眼睛,整理著思緒,原主的記憶,零星浮現在腦海裏。
原來老天憐惜她真的令她死而複生了,如今的她,不再是風光無限的一國之母,也不是威風凜凜的女將軍,而是丞相府一個受人淩辱的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