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們先下去吧,我自己待一會兒。”楚雨寒對這些陌生的臉孔也沒有什麼好感,不耐地揮揮手。
一個人無聊,她便隨意走走。
翊王的寢宮,彰顯著武將獨有的風姿,威嚴而不奢華。
每個房間都大同小異,隻有一間房門緊閉,上麵貼有,“私人禁地,閑人勿進!”
楚雨寒不由地更加好奇起來,這間屋子難道有奇珍異寶不成?越是不讓進,她越是想一瞧究竟。
遲疑片刻,她緩緩地推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
一張女子的畫像赫然呈現在眼前,畫上之人一身火紅的戰甲,威風凜凜,風姿綽約,夕陽下照耀下,女子樣貌平平,左臉上的褐色胎記,尤為醒目,但是那眼中的從容不迫確實令人敬佩。
她怎麼會忘記,那是孟初寒最後的一戰,她一生中最恥辱的一戰,誤入敵人包圍圈,五百名將士和她這個統帥都丟了性命。
她的恨意再一次湧上心頭,心裏不由地奇怪。
南宮逸將這副畫掛在這兒是什麼意思,是緬懷逝去的孟初寒,還是在炫耀自己的戰無不勝?
“你好大的膽子!是誰允許你進去的?”此時南宮逸正一臉陰鷙地瞪著她。
“隻是一時好奇,不就是一張異國醜後的畫像嗎?看就看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楚雨寒並沒有表現出半分的膽怯,一臉淡定地看向南宮逸。
“未經本王允許,私闖本王的禁地,抄佛經,麵壁思過七日!”南宮逸本來舉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而後幽幽地道。
就這樣,剛剛傳出得寵的王妃,一日之間就失寵了,究竟是何故,無人知曉。
大多數人都是看熱鬧,持觀望的態度,那些下人們背地裏也多了一些談資。
寒霜和寒雪都暗自替自家主子著急,好不容易覺得主子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哪成想還未來得及欣喜,又一片烏雲籠罩在上空,揮之不去。
但是楚雨寒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日子照樣過,吃飯睡覺,看賬本,偶爾也會偷著練會功。至於抄佛經和麵壁思過,早就隨著一日三餐忘到腦後去了。
這王府裏麵上還是楚雨寒這個翊王妃掌家,雖然有些人一直是陽奉陰違,但是楚雨寒也隻能睜隻眼閉隻眼,畢竟根源不除,治標不治本,所以她懶得虛張聲勢,打草驚蛇。
“小姐,聽說王爺被老王妃叫去赴宴了,據說老王妃的堂弟,也就是王爺的舅舅來了,還帶著幾個江南美女!”寒霜附在楚雨寒的耳邊,低聲道。
“哦?好事啊,有什麼大不了的?”楚雨寒一臉的不在意。
“王妃,老王妃請您一同赴宴!”此時老王妃身邊的李嬤嬤,笑著進來傳話兒。
“謝謝嬤嬤,雨寒這就過去。”楚雨寒淺淡一笑,立即應承下來。
李嬤嬤剛走,寒雪就一臉擔憂地道:“小姐,奴婢覺得這宴無好宴,你一定要小心了。”
“放心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怕了他們不成?給我拿一件紅色的衣裙來,頭發高高束起,不必佩戴珠花。”楚雨寒別有用意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