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原來不是南宮逸的生母,南宮逸的生母早就同老王爺一起歸西了,但是嫡庶自有規矩。隻要他這個嫡子在,那個不成器的南宮勳就不可能封為王。
“你身上的蠱毒也是她的傑作吧?好狠毒的女人!”楚雨寒狠狠地道。她最是瞧不起苗疆那種巫蠱之術了。
南宮逸此時默不出聲,像是睡著了,又像是默認了。
楚雨寒想得到,皇上覺得翊王功高蓋主想除掉他,那老王妃當然是見風使舵,樂見其成,這樣不成器的南宮勳自然就順水推舟成了新王爺,細思極恐,不由地脊背發涼。
這一次,本以為能水到渠成的,哪成想又被莫名的號角聲該攪了,老王妃氣的是捶胸頓足,七竅生煙。
那於輕語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她也不知道因為什麼,使她的任務失敗了。
“沒用的東西,先下去,那個楚雨寒留下來後患無窮,必須盡快解決掉!”老王妃這段時間以來倍感頭痛。
第二天一早,翊王穿戴一齊準備上朝,難得一見的是他身邊還有一個絕代佳人並肩同行。
晨風將楚雨寒的一縷秀發吹至臉頰,南宮逸抬起骨節分明的大手,輕柔地為她將頭發別至耳後。
俊逸非常的男人,眼裏都是尋常不見的柔情蜜意。
“晨露濃重,愛妃回去吧,本王會早去早回的!”南宮逸執起楚雨寒的小手,輕輕地怕了拍。
一眾等著看熱鬧,準備伺機而動的女人們,此時再一次心碎一地。人家濃情蜜意,如膠似漆,哪隻眼睛瞧見人家王妃失寵了。
“主子,您沒瞧見呢,今兒湊熱鬧想看你笑話的那些女人們,都傷心欲絕,生無可戀的表情,看著真讓人心情舒暢!”寒霜笑得如沐春風,她早就對那些女人恨得牙癢癢,今天看到她們那一臉神傷的樣子,心情真是大好。
楚雨寒心裏卻是七上八下,總覺得這看似平和的王府裏正醞釀著什麼驚天的陰謀。
夜色微涼,臨時的皇家宴會正在皇帝的行宮——雲浮宮舉行,此次宴會算得上是秘密的宴會,在座的除了勞苦功高的武將,就是皇帝禦前的寵臣。
宴會上歌舞升平,杯盞交錯,人們談笑風生,給人以其樂融融的假象。
“天罡國泰民安,翊王勞苦功高。”有人走到翊王身邊奉承道,舉杯相邀。
南宮逸盤腿坐在那裏,一身朝服更顯得無比尊貴,他身材偉岸,器宇軒昂,渾身散發著森冷氣勢。
不苟言笑的他往往是讓人望而卻步,沒想到今兒卻有個愣頭青,直接來挑戰翊王的耐性。
“王爺,下官敬您一杯。”見翊王沒反應,那人不由地太高了些音量。
南宮逸徒然抬起頭,他像刻意隱忍著,那雙眼睛寒氣懾人,臉部的肌肉已經有些扭曲,就像是一隻困獸,立即要衝破牢籠,撲向那籠外人。
那人頓時大驚失色,嚇得扭頭就跑,也顧不得酒杯裏的酒灑了一身。
這時一個嬌媚的女子步伐沉穩地走了過來,臉上笑意盈盈。“王爺,你喝多了,奴婢扶您道偏殿休息片刻吧?”女子嬌柔地道,而後便直接扶著南宮逸起身,朝著偏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