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一聽,頓時急了,她喜歡的是英勇善戰的南宮逸好不好,那個不學無術的南宮勳,她可是半隻眼睛都沒看上。
但是麵上卻不好表現出來,隻是訕訕一笑,“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蘭兒哪裏敢逾越了。”
楚雨寒差一點兒笑出聲,這女人也真能裝,剛剛還不要臉的毛遂自薦呢,這會兒想起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來了?
不行,她不能讓她理所當然的裝下去,必須加一把柴才行。
“母妃,那還不好說,您擇日派個媒婆去郡王府去提親不就成了,這郡王府和我們翊王府也算得上是世交,這親事要是成了,那豈不是親上加親。”楚雨寒很不地道地提議。
羅蘭怨毒的眸子狠狠地瞪了楚雨寒一眼,恨不得衝上去咬她一口才解恨。
楚雨寒故作不解地回她一個“不用感激,這是我應該做的。”的坦蕩笑容。
一旁的南宮逸眼裏也都是笑意,他萬萬沒想到,這楚雨寒還能來這一招,他終於體會到了孔夫子說得確實在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那是自然,等明兒老身就擇個吉日過去提親。”老王妃倒是心情愉悅,滿麵春光。
“……”羅蘭郡主頓時無語,她不知道該如何拒絕老王妃。
楚雨寒為了遂了老王妃的心願,立即吩咐下去,準備酒菜為羅蘭郡主接風。
楚雨寒終於可以尋個回去換件衣服的理由,離開了慈安閣。
剛走出門口,楚雨寒嬌豔的臉上,就不由地漾開一抹得意的笑容,越想心情越舒暢,這步伐也越加輕快起來。
“王妃這是撿到寶了,何事如此開心?”一道含笑的清冽男音在楚雨寒耳畔響了起來。
楚雨寒頓時一激靈,潸然一笑:“王爺,你要嚇死妾身啊,莫非是責怪妾身把你的愛慕者推給了二爺,王爺這心裏不好受?”
南宮逸挑眉看了看楚雨寒,不耐地道:“王妃哪隻眼睛能看出本王不高興?”
“也是,妾身為王爺掃清了門前雪,王爺豈有不高興的道理!”楚雨寒嘿嘿一笑,沒心沒肺地道。
“嗯,王妃要再接再厲!”南宮逸別有深意地瞧了楚雨寒一眼,看不出喜怒。
楚雨寒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言不由衷呢,自己確實受之有愧。
晌午剛過,翊王府裏一場別開生麵的家宴便開始了。
老王妃自然是上座,左邊下首位置自然是南宮逸和楚雨寒,還有幾個妾室,右邊下首的位置則是郡主羅蘭和二爺南宮勳。
“王妃,本王要吃魚……”南宮逸側眸睨了楚雨寒一眼,用下巴指了指那西湖醋魚。
“妾身忘了,王爺最是喜歡吃西湖醋魚了。”楚雨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連忙拿起一雙嶄新的筷子夾了一塊魚肉,然後小心翼翼地挑淨魚骨,這才笑意盈盈地遞給了南宮逸。
南宮逸更是過分,直接用嘴借住了那塊魚肉,嚇得楚雨寒手中的筷子差一點兒滑落地上。
“這王兄和王嫂真是如膠似漆,羨煞旁人啊!”對麵的南宮勳一臉羨慕嫉妒地道。
楚雨寒立即溫婉一笑,將自己溫柔嫻淑的一麵展現得淋漓盡致。
南宮勳卻是突然覺得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楚雨寒是怎麼的利害角色,恐怕他是最早見識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