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妾身先行告退了。”寧欣兒心虛,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寧夫人,你與蘭郡主交好,這郡王與王妃難得過來,你還是陪著說說話,免得顯得我們禮數不周!”楚雨寒豈會不知她有回避之意,恐怕她就是推波助瀾的那個,想置身事外,休想!
聞言,寧欣兒臉上的尷尬之色一閃而過,而後露出溫婉的笑容,不情願地挪到了郡王妃的身邊。
這時,侍候蘭郡主的小丫鬟喜兒戰戰兢兢地跪倒在地,“郡王爺,王妃,郡主,郡主她被人劫持了……”
一句話如同晴天裏的霹靂,在場的人大多震驚了。
“喜兒,到底發生了什麼,慢慢道來!”此時的陽郡王一反常態,絲毫沒有驚訝,眼裏有的隻有憤怒。
“昨夜,喜兒剛服侍小姐睡下,就闖進來三個異國男子,慌亂中隻聽到他們惡狠狠地吼了一句,喜兒並未他們說的是什麼,而後奴婢便被打暈,人事不知……”小丫鬟仍有餘悸地道。
陽郡王睨向楚雨寒:“你口口聲聲說蘭兒出去上香了,喜兒說的這作何解釋!女子善妒往往是大忌,翊王妃應該曉得此理吧?”
“妾身也覺得這事有蹊蹺,你們翊王府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郡王妃也怒氣衝衝地瞪向楚雨寒。
原先含沙射影地指責她,也就算了,如今竟敢直接將矛頭對著她,血口噴人。
楚雨寒上前一步,對著郡王毫無懼意,冷冽地道:“蘭郡主被劫持,我們翊王府的每個人都十分擔憂,郡王和郡王妃的心情我們也能夠理解,當務之急是想法子去將郡主救回來,而不是捕風捉影,一味地猜疑指責。”
聞言,郡王和郡王妃一哽,有些無言以對。
“郡王,王妃暫且息怒,無論要治誰的罪,我們總要先調查清楚的好,若是果真與她有幹係,我們翊王府也絕對不會偏袒分毫。”一旁的老王妃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母妃說得甚是,蘭郡主那般心地善良,定會逢凶化吉的,待郡主被接回來,這事兒不就水落石出了。”一旁的寧欣兒不懷好意地瞥了一眼楚雨寒,而後又故意瞥向那桌角的字條。
郡王爺立即撿起那字條。越看劍眉越發緊蹙,那字條確實是墨邪文字,上麵寫著黃金千兩,雖然字跡七歪八扭,但是卻難掩女子筆跡獨有的清秀,陽郡王冷笑著道:“這字跡恐怕出自女子之手,淩亂之餘還有兩分秀氣……”
楚雨寒冷冷一笑,她豈會不知這陽郡王意有所指。
“本來妾身也覺得清者自清,不想管這種閑事,但是這事關妾身的聲譽,看來不管還不行了,拿筆墨來!”楚雨寒睨著放回桌子上的字條吩咐道。
須臾,筆墨紙硯呈了上來。
楚雨寒提筆沉腕,龍飛鳳舞寫下了八個大字。
眾人一瞧,這字跡同紙條上的字簡直天壤之別,不由地紛紛搖頭。
而後楚雨寒又用左手執筆,洋洋灑灑寫下八個大字,同樣行雲流水,端秀清新。
大家都擰眉不解的時候,寧欣兒一雙手已經握出了冷汗,心裏更是不停地擂鼓,楚雨寒早就懷疑與她有關,但是沒有足夠證據,還不敢妄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