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何事?”皇上劍眉輕蹙。
“求陛下為將小女賜婚與賽大人吧,小女蘭玉已經懷了賽大人的孩子,這事兒要是宣揚出去,讓小女怎麼活啊!”李縣丞老淚縱橫,唉聲歎氣。
他的話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頓時將南宮宵炸清醒了,原來他說自己有隱疾是謊言,他早就對此持懷疑態度,一直沒有證據,這回證據找上門來了,可見此人狼子野心不說,還心機頗深,他簡直是養虎為患啊!
皇帝的臉色猛地變了,竟有些猙獰,他突然站起身,走到了賽金彪的麵前,朝著他的臉就踹了過去,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賽金彪,你隱藏的好深啊?如今你有何話說?”皇帝氣得暴跳如雷。
皇帝之所以一直寵愛夕貴妃,是權衡利弊之後做出的決定,他十分忌憚外戚權勢過大,因為賽金彪不曾娶妻生子,而且對外一直宣揚有隱疾,這令他甚是滿意,可如今看來這不過是個笑話。
他可不想自己百年之後,這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落到外戚手中,那樣到九泉之下也無臉見列祖列宗。
此時的南宮宵是一隻憤怒地困獸,在大殿之上來回踱步,任憑賽金彪苦苦哀求,他仍舊充耳不聞,最後命令將賽金彪打入天牢。
侍衛不由分說地將賽金彪脫了下去,求饒聲漸行漸遠。
“陛下,那,那如今小女怎麼辦?”李縣丞一臉的為難。
皇帝正在氣頭上,怒氣衝衝地一揮衣袖:“識人不淑,咎由自取!”這句話好像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一般。
當這個消息傳到霽月殿的時候,夕貴妃當場便暈了過去。
若這件事坐實,那他們賽氏兄妹算是徹底完了。對方真的是太狠了,根本沒有給她歇氣的機會,就讓她一敗塗地了。
這件事確實太蹊蹺了,一件一件的,就像是刻意在針對他們兄妹一般。
皇帝盛怒之後,想起來也覺得有些奇怪,這邊陲離這裏不近,為什麼那縣丞來得如此是時候?於是派顧清揚去邊陲徹查此事。
皇上本就多疑,他怕是有人陷害賽金彪。
三日過去了,顧清揚一路奔波趕回了蘭陵。
“陛下,屬下已經查清了。”顧清揚深施一禮,回稟道。
“真相如何?”皇帝迫不及待地問道。
“賽金彪在邊陲的時候風評更差,他不僅時常到邊陲官吏家中蹭吃蹭喝,還與其家眷有染。
“那李縣丞之女,閨閣中的女兒,知書達禮,樣貌出眾,家教極嚴,本來,本來是打算今秋進京選秀女的,卻,卻讓賽金彪捷足先登了一步……而且除了賽金彪,她並未接觸過其他男子。”
顧清揚頓了頓,接著道:“屬下還查到,賽金彪在那裏有個別院,裏麵有幾位無名無分的妾室,而且有幾位確實育有子嗣,而且最大的男孩已經三歲了。”
皇帝聽完,如當頭一棍,頓時警醒過來,更加憤怒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罵道:“賽金彪敢愚弄朕,好大的狗膽!”
賽金彪關入天牢五日後,便被皇上下令暗中處決了。
而且派去調查一年前,俞貴人死胎的侍衛,回來稱那侍候俞貴人的丫鬟婆子,還有開藥的太醫,沒有一人在世,半年內都離奇死亡了。
皇上已經猜個大概,擺了擺手:“罷了,不必再查了!”他怕知道真相後更覺得心涼半截。
自從賽金彪倒下後,皇上再也沒有踏足霽月殿。
夕貴妃備受打擊,幾乎將自己整日關在霽月殿,再也不見昔日的盛世淩人和豔麗風采。
皇上越來越喜歡留宿淑妃和賢妃處,夕貴妃獨寵的日子已經到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