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祈盼著那箭離腦袋和心髒遠一點兒就好,別的地方不至於致命啊!
“嗖!”楚雨寒手中的羽箭終於飛了出去,力道十足,再瞧瞧那箭矢的方向,在半空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準確無誤地落到了箭筒裏。
彭遠隻聽吧啦!一聲,他屏住呼吸,心髒似乎都跳得慢了半拍。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安然無恙,那支羽箭卻是在自己頭頂上的箭筒裏。
楚雨寒像是意猶未盡,挑眉瞧了瞧彭遠,一臉壞笑地道:“還有九次呢!”彭遠還未來得及竊喜劫後重生,便又開始了下一輪生死考驗。
待那九支羽箭安然落到箭筒裏,彭遠已然成了木頭人,臉上僵住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而那圍觀者才看看緩過神來,不知誰爆發了一聲:“好手法!”而後掌聲一片。
一次可以是巧合,但是次次能投進,便是長年累月的練習的功底。
他們再看這嬌滴滴的夫人時,眼神已經截然不同了,有了些許的敬佩。
南宮逸對部下差點驚掉下巴的表情,很是受用,他緩緩走過去,牽起楚雨寒的小手,在不下的唏噓聲中,回了營帳。
蠟燭輕輕搖曳著,閃著幽幽的藍光,照亮了兩人的臉龐。
南宮逸抬眸看向總能給他意想不到的驚喜的女子,“夫人確實是個奇女子,我南宮逸有了夫人頓時覺得如虎添翼。”
“王爺便是那天上的蛟龍,早晚會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楚雨寒一本正經地恭維道。
她的目的很明確,要報血海深仇,必須先自我強大起來,她當然全力支持南宮逸揭竿而起自立為皇。
此時南宮逸再看眼前的女子,眼中綻放出奪目的光彩,她甚至於勝過了他身邊所有的謀士。
她的聰明才智可不僅限於後院的爭鬥,就是沙場征戰也不見得比那些男人差。
本來還想著金屋藏之,此時想想何其可惜。
瞧著她光彩四溢的小臉兒,南宮逸更加堅信了心中的那份信念,他必須足夠強大,不受製於任何人,這樣才能保護他的部下,最重要的是才能保護她。
“拿筆墨紙硯來!”南宮逸眼裏閃著精明的光芒。
楚雨寒笑著將筆墨紙硯遞了過來,乖巧地站在一旁,等著南宮逸的下一步動作。
隻見南宮逸執起筆墨,沉腕落筆,洋洋灑灑在宣紙上寫了六個剛勁有力的大字,“甄莫言,賈仲斯”。
“將軍,這是兩個人名?”楚雨寒眉頭輕蹙,若有所思。
“嗯,這兩人乃是我們天罡難得的謀士。甄莫言,公子如玉,羽扇綸巾,人送綽號賽諸葛。賈仲斯,雖不修邊幅,長相粗獷,但卻見多識廣,才華橫溢。得一人相助,此乃得天下也。”南宮逸一臉的愛才如渴。
“得民心者得天下,將軍乃是天罡人民心中的神,這人心早就得到了,不然也不至於令皇上如坐針氈,這兩人再請來一人相助,真乃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楚雨寒信心滿滿地頷首。
南宮逸仍舊心事重重:“本王手下三十萬大軍,他們英勇善戰,但卻缺少謀略之士。皇帝生性多疑,剛愎自用,殺了不少有誌之士,朝中奸佞當道,民不聊生,墨邪雖然已到風燭殘年,但是朝中人才濟濟,不可小覷。”
楚雨寒認真地點點頭,確實是這樣,墨邪之所以能與天罡勢均力敵多年,朝中文武百官功不可沒,現在,尚且不是兵戎相見的時候。他還需要韜光養晦,等待合適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