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凜夜一直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一看就有些奴顏婢膝的,不像是裝出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她?
“行了歸隊吧!”一句赦令,讓楚雨寒提到嗓子眼的心髒又回到了原位。
這一晚上被拉出來問這問那的人不在少數,不過都經受住了考驗。
墨凜夜這才翻身上馬,離開這裏,他心中仍有疑惑,這樣的好時機,南宮逸竟然沒有想到利用上?
墨凜夜絕塵而去,派了重兵守著軍糧。他之前搶百姓的糧食時嗎,名其名曰是借的,但是此時此刻他是一點兒也沒有要還的意思。
“他們就是一群狼,我們餓死了,他們也不會還!”百姓們有的看著那糧食憤憤不平。
“就應該餓死他們,憑什麼我們挨餓,他們有飯吃啊!”
“沒辦法據說淩王不歸還他們糧食,他們就要殺老百姓出氣,哎!我們還成了他們手中的王牌了。”
“放心吧,再有兩天他們手中的王牌就都餓死了,看他們還要挾誰去!”百姓們義憤填膺。
“隻盼著淩王早日攻陷通州,將這夥強盜趕出去!”
一路下來,百姓們怨聲載道,這城裏百姓對墨邪軍隊簡直是恨之入骨。
楚雨寒聽到這些話,心裏是很高興的,但是她身上穿著的是墨邪兵士的衣服,她走過的地方,那些百姓都連忙噤聲,都不由地投來憎惡的眼光。
楚雨寒與幾個士兵來到了屬於他們的營帳,她與四五個兵士睡在一個營帳裏。
看來這墨凜夜意思驚弓之鳥,處處都嚴加防範,這種情況下,她該如何利用城中百姓做掩護,裏應外合打開城門呢。
午夜時分,她偷偷地溜出去,借著夜色,將通州瞧了一個遍,心中也算是有了數。
天亮之前,她又回到大營。
此時正是用人之際,曲江的三千人被分成了多個營地,楚雨寒身量小,被派去在城牆上來回巡視。
每隔十多米就一個人巡視,別說人了,就是蒼蠅想飛過去,也不太容易。
這種情況想打開城門,那是不了能的,而且此時防範如此嚴密,她不得不另尋其他法子。
她在大營裏呆了不到半天,就開溜了。
喬裝成一個玉麵小書生,她若有所思地走進通州城小巷子裏。
“國難當頭,一介書生也應該盡自己的微薄之力。”這時,走出一個私塾先生模樣的老者,塞給她一張宣紙。
宣紙上赫然寫著:“國難當頭,保家衛國,匹夫有責!”
楚雨寒佯裝有些為難地道:“老先生,您也瞧見了,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確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年輕人,隻要你有這心就夠了,我們大家團結起來,齊心協力,就一定能把那強盜趕出天罡!”那老先生大義凜然地道。
“好,那,那就算我一個!”楚雨寒佯裝很是激動。
“裏麵請!”在那先生的帶領下,楚雨寒進了一處府邸。
之前也應該是富裕人家,但是被墨邪強盜搶劫一空。
此時院子裏已經聚集了很多人,看那些人的裝束,有些是書生,有些是武夫,也有些是小商販,也有丐幫弟子,這樣截然不同的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此時卻是格外的融洽。
“城裏的百姓都吃草根樹皮了,這樣下去,用不了兩日都得餓死!”一個文人氣憤地道。
“與其等著餓死,還不如早點動手,總比餓死強!”一個武夫吹胡子瞪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