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算識相,懂得進退,不然老爺把這事兒跟貴妃娘娘一說,他林通的腦袋指不定立即就搬了家了!”另一個也附和道。
一貫迎高踩低的豐富的下人們更加眼高於頂,瞧誰都是扁的。
楚雨寒將那兩人的議論聲聽得清清楚楚,林通雖然討厭,但是比起那個魚肉百姓,為富不仁的馮廣仁來說怎麼也算不得壞人。
看來這一年多,楚雨凝盛寵不衰啊?就憑那個討厭鬼是馮氏的娘家人,是楚雨凝的舅舅,這事她就不能不管,既然都來了,當然要給他們一份見麵禮,不然豈不是失了禮數。
楚雨寒心裏暗笑。
楚雨寒在人群中穿梭著,盯著那兩輛馬車大搖大擺地走在大道上,她突然瞧見一個小孩兒拿著彈弓。
“小家夥,你的彈弓借姐姐一用,這個給你買糖吃好嗎?”楚雨寒從懷裏掏出一輛碎銀子,笑著道。
“嗯?好吧,那你要壞給我哦。”小家夥倒機靈得很,一雙小眼睛盯著楚雨寒。
楚雨寒認真地點了點頭。
她拿過彈弓,隨手在地上撿了兩個石子,瞄準,發射。
“噗!”兩枚石子飛了出去,還未等碰到那馬腿。
馬撲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上。楚雨寒不由地一驚。
這,這是怎麼回事?楚雨寒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兩輛馬車裏的人被甩了出來,其中一人被狠狠地甩到了一旁的柱子上,門牙磕掉了一個,捂著嘴巴哀嚎。
楚雨寒收起心中的詫異,將彈弓還給那小孩,而後朝著林家的馬車走去。
楚雨寒回到馬車中的時候,其餘人的臉上全是笑意,顯然已經看到了剛剛那一幕了。
“這憑空就飛來幾個石子,真是天助我也,就是看不慣他們那橫行霸道,狐假虎威的。”林菀越想越覺得痛快,就是不知道那位高人是誰。
“姐姐,在這墨城,兩種人一定要繞著走,一是皇宮裏的人,二是凝貴妃的親戚們,不然他們有一百種法子讓你消失。”林菀有些忌憚地道。
“秋後的螞蚱,他們也蹦躂不了幾天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楚雨寒不以為意地道。
林菀先是一愣,而後笑得更加開心了:“嗯嗯,姐姐說得對。”
楚雨寒坐在馬車上,腦海中仍舊回蕩著剛剛馬車掀翻的那一幕,她明明動作慢了一步。
那本是她想做但是沒做到的事情,卻有人替她做了,且做的比她預想的還要大快人心。難道是巧合,還是有心人而為之?
很快到了林府的大門,楚雨寒和風馳確實沒有理由再留下來,但是他們又無處安身。
林菀倒是善解人意,她瞧了瞧有傷在身的風馳,又看了看和自己很是投緣的楚雨寒,便笑著開口道:“姐姐和這位小哥哥未尋到故人之前,還是先留宿在林府吧,這裏總比客棧要安全得多。”
“那,那怎麼好意思呢。”楚雨寒心裏已經樂的不得了,麵上卻不得不可到兩句。
林通一張俊臉更是陰沉似水,一想起楚雨寒還幫他治過傷,他便不好意思直接趕人離去。
當楚雨寒扶著風馳下了馬車,楚雨寒不由地再一次愣住了,這府邸,這府邸竟然是孟侯爺的別院,自從孟家徹底衰落,墨凜夜竟然轉賣給他人。
楚雨寒對墨凜夜和楚雨凝的仇恨更加深了一分。
楚雨寒掩蓋著心中洶湧的情緒,扶著風馳進了那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