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心設下的一個局,抓來了墨含,他想把墨含送到楚雨凝的手中,給她一個驚喜。
他看著楚雨凝和楚雨寒爭鬥,屢戰屢敗,精神不濟,很是心疼,但是還未等他重新與楚雨凝聯絡上,就收到了楚雨凝落入楚雨寒手中的消息。
瞧著那來送信的下屬,楊興戩再也無法鎮靜了,“騰!”的一下站起來,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你說他們要用雨凝交換墨含?”楊興戩一臉的不解。
他們怎麼會知道墨含在他的手裏。
楚雨寒又是怎樣從守衛重重的皇宮將楚雨凝帶出來的呢?楊興戩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放心,吩咐下屬道:“你立即去查查,凝貴妃是否在瑤池殿!”
下屬們很快傳來消息,凝貴妃確實消失了,不在宮中。
而皇帝聽到稟報的時候,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他對楚雨凝根本就不屑一顧,皇上一心捉拿墨含和楚雨寒。
楊興戩卻是別無選擇,“告訴楚雨寒,立即換!”楊興戩焦急地道。
很快兩方確定了交換地點,那是江邊,兩邊毫無遮擋之物,不容易藏人,對方帶了多少人,一眼便可以看到。
一輛馬車轆轆駛來,停靠在離江邊幾十米的地方,馬車的簾子掀開,三人下了馬車。
楚雨寒走在最前麵,身後一個健碩貴氣的男人,戴著半截銀色麵具,看不清長相,一雙深邃的眸子泛著冷芒。他的手裏押著一個女人——楚雨凝。
南宮逸根本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很是粗魯地推搡著楚雨凝。
楊興戩已經等在那裏,他白衣隨風飄飄,公子溫潤如玉,那雙眼在看到楚雨凝的時候,閃現了一抹擔憂。
他同樣也帶著兩個人,兩方勢均力敵。
墨含被綁著,白皙的小臉已經看不出模樣來,渾身髒兮兮的,一臉倔強地看向這邊。
臉上超乎尋常地鎮定,隻是在看到楚雨寒的時候,墨含的小嘴癟了癟。
楊興戩瞧著楚雨寒一臉擔憂的模樣,頓時心生一計。
似笑非笑地道:“沒想到墨邪的皇長子在先皇後心中的地位如此之重,在下素聞先皇後身手了得,想必這箭法也同樣不凡才是。”
楚雨寒黛眉輕蹙道:“有話請直說!”
“這樣吧,百米為限。我們如果都射中了對方的葫蘆,那麼就互相交換。如果有一方射中,而另一方沒射中,射中的一方可以將人帶走,沒射中的一方無權帶走人質。”楊興戩煞有介事地道。
楚雨寒看了看風向,她這邊逆風,對方是順風。
她自幼練習箭術,箭術早已出神入化。
但是如今她心神意亂,還真是沒有把握,卻是沒有選擇,隻能點頭應允。
南宮逸覆在銀色麵具下的劍眉不由地蹙了起來。
楊興戩將事先準備好的葫蘆和弓箭都扔給了對方。
楚雨寒將葫蘆放在了楚雨凝的頭頂。
楚雨凝站直了身體,臉上毫無懼意,一雙碧波蕩漾的眸子含情脈脈地看著楊興戩。
楊興戩給楚雨凝一個微笑。
楚雨凝眨了眨大眼睛,唇角勾了勾,兩人頓時會意。
楊興戩先來,隻見他拉滿弓,而後“嗖!”的一聲,箭矢離弦,朝著楚雨凝射過來,離她的麵門隻有兩寸的距離,帶起一股強風,刺入了她腦袋上的葫蘆中,而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