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隱年齡將近半百,但是風華不減,一身白衣,舉手投足之間皆是上流社會的貴氣。
坐在他對麵的甄莫言,一身月白長袍,刀削斧鑿般的俊逸臉孔,眉眼間皆是風流,猶如一抹令人移不開眼目的白月光,令無數女子趨之若鶩,明知不可得,卻是甘願飛蛾撲火。
父子二人一邊品著香茗,一邊對著桌子上的一張地圖圈圈點點。
“如今南宮逸兼並了墨邪和天罡,算是幾股勢力中最為強大的了,如今他下詔封為父為國師,為父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甄隱圈著那兩塊較大的版圖道。
甄莫言淡然一笑:“南宮逸意欲招父親為國師,便是欲拉攏父親先為其效力,待完成天下一統,再將我們這些舊的世家一並鏟除,來個過河拆橋!”
甄隱沉吟半晌,疑惑地看向甄莫言:“莫言的意思是,我們離開蘭陵,不去京城,遠走他鄉?”
“那父親便徹底得罪了南宮逸,恐怕他要第一個對付我們甄家,我們難有容身之所。”甄莫言搖搖頭,一臉的不讚同。
“如今我們進退兩難,為父總不至於落草為寇吧?”甄隱盯著自己的兒子,有些不知所措。
“父親不必憂慮,這南宮逸是賢君還是庸君尚且不知,父親該不該效忠於他,還不能過早定奪。我們大可試他一試,如若他是一個賢人,父親大可以輔佐之,反之,父親遠走他鄉,他想必也尋不到父親的蹤跡。”甄莫言眼裏閃著精銳的光芒,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這新帝很是荒誕,獨寵皇後一人,以至於不納妃。
聽聞那皇後嫵媚妖嬈,傾國傾城,自古以來長成這樣的女子,大都是妖妃禍國,恐怕與傳聞中的賢後大相徑庭。
這南宮逸怕也是個昏君,如此一來這帝位能不能坐穩還真是不好說呢。
越想越是對這個新帝的能力有所懷疑,越是蔑視。
想他甄莫言,可謂是難得的青年才俊,大有鴻鵠之誌哉,當然不甘心去輔佐一個昏君,給甄家招災惹禍,甄隱更是心有不甘。
“莫言說得對,南宮逸要請為父為國師,必須有令人信服的本事才是。”甄隱瞄著地圖上的西涼和匈奴,輕歎一聲道,“這件事就聽莫言的,你看著辦吧。”
甄莫言要隨其父入京的消息迅速在洛邑傳得沸沸揚揚,待在閨中的姑娘們春心不由地蕩漾起來,她們都提前幾日開始準備在街頭巷尾與夢中的白馬王子來一次“意外”的邂逅。
這消息很快傳到了宮裏,楚雨寒聽到頗為詫異,不得不再一次對這擲果盈車的甄莫言產生了一絲好奇之心。
她身邊的美男就不少,但是也有如此大的影響啊。
溫潤如玉的風馳,冷峻高貴的南宮逸,哪個都是英俊非常,難道這個甄莫言比他們還要英俊不成?
“你說這世上還有比女人還美上幾分的男人?”楚雨寒不由地問婠婠。
“姐姐,你如今是皇後娘娘,可不能動了別的心思。”婠婠笑著打趣。
“好奇心人皆有之,這皇後娘娘也是人,當然也有好奇心,我們不如偷著瞧瞧去?”楚雨寒眨眨星子般的眸子拉了拉婠婠的衣袖,慫恿道。
“是,皇後娘娘,奴婢遵命!”婠婠撲哧一笑,眼睛裏也閃耀著希翼的光芒。
兩人好奇心作祟,立即喬裝一番,偷偷溜出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