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楚雨寒從南宮逸的眼中是真的看到了濃濃的殺意。
楚雨寒不由地瑟縮一下,連忙勸道:“那甄莫言不過是不滿意剛一進京,你就急著為他說媒,況且,他也不見得能猜出我的身份來。”
楚雨寒想勸慰南宮逸,那個甄莫言並非真的對她有意思。而是一種惡作劇而已,他千萬不能上當。
南宮逸的怒氣並未因為楚雨寒的三言兩語而散去。
一旁送畫像的太監,連連叫苦,他要是知道這是皇後娘娘的畫像,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遞上去啊!
他在宮中伺候的時間不短了,還是第一次看到皇帝這麼可怖的模樣。
楚雨寒瞧著那瑟瑟發抖的太監,善解人意地道:“你先退下去吧。”
那太監感激地點點頭,立即逃也似地退了出去。
房間內隻剩下帝後二人。
楚雨寒走到了南宮逸的身邊,拉著他坐在了椅子上,而後替他捏著肩膀,一臉討好,嬌媚萬分地:“陛下——那甄莫言詭計多端,怕是想著離間我們二人,我們千萬不能遂了他的願才是!”
南宮逸伸出手,抓住了楚雨寒無骨的小手,將她拉到自己的麵前,盯著她的臉看著。
說實話,那甄莫言其實畫的不錯,那樣貌和身形確實一瞧便看出了是他的雨寒來,但是神態和氣勢卻是差了很多,可謂是畫龍畫虎難畫骨,他不過畫出了表麵的東西,內在的東西卻沒畫出來,所以這一幅畫怎能比得上她的雨寒。
這樣想著,南宮逸的心情便好了起來。
南宮逸擰著眉想了一會兒,很快,緊皺的眉毛散開,如同撥開雲霧見月明一般。
“既然他有心上人,那朕便讓他瞧瞧那人,可不是他可以覬覦的,也好斷了他的念想!”
楚雨寒看著他臉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瞬間明白了他的深意。
“陛下時刻為臣子著想,真乃千年一見的曠世明君啊!”楚雨寒違心地道。
“沒辦法,身旁有賢後,想不成為明君都難啊!”南宮逸倒是答得理所當然。
兩人倒是臭味相投,格外的般配。
“甄氏父子入京已有十日,朕該設宴,為他們接風洗塵了。”南宮逸若有所思地道。
“嗯,確實該見他們一見了,總是晾著也不是待客之道。”楚雨寒淺笑著道。
想到便立即吩咐下去,當晚很多要臣都收到了請帖。
“皇帝將我們晾在這裏十天,不聞不問,如今設宴可有何意圖?”甄隱手中拿著那請帖,有些摸不清皇帝的用意。
“這些時日,皇帝一定會派人對我們的一舉一動窺知一二,今日設宴便是變相試探虛實,為國師者必有常人所沒有的才能……”甄莫言淡然地道。
甄隱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十天,原來就是變相地考核,今日設宴才是最後一次通關……
“為帝者均是疑心頗重,最為忌諱結黨營私,這十日來,我們對所有拜訪者均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這便是為官者首要的條件,陛下的考核也算是過了。”
當然,還有一點那便是甄莫言猜測的,那個神秘女子,很可能就是那位極為受寵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