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壓下心中翻滾的醋意,認真思索了片刻,才憤憤地道:“他竟敢試探朕,朕也要好好考驗一下他,看看他值不值得朕寬恕!”
這件事看似平息了下去,但是暗處的一雙眼睛,卻是瞧見了這一幕,那人唇角勾了勾,露出詭異的笑容。
他趕緊閃身,馬不停蹄地跑到自己的主子麵前彙報。
“屬下今日瞧見了一幕,足以證明甄莫言喜歡皇後。”那人陰惻惻地一笑,一口斷定道。
“哦?中原腹地這樣的事情是很忌諱外露的,你如何會聽聞?”高大男人明顯有些不信。
“殿下,您有所不知,那甄莫言竟敢與皇帝在熙鳳殿大打出手。瞧那架勢,雖敗了但是心裏滿是不忿!”那人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冷芒,低笑道。
高大男子頗為震驚:“這甄莫言還真是性情中人啊,竟敢與南宮逸動手?哈哈!有意思!”
“嗬嗬,這不正合殿下的心意嗎?殿下有所不知,這年關一過,便是三年一度的選秀之際,這大順朝剛剛成立,宮中妃位都空著,文臣們想必要大做文章,到時候皇帝想不納妃,恐怕都身不由己了。”
“本殿下就不信了,縱然那楚雨寒有千嬌百媚之姿,南宮逸也不會獨寵她一人不納妃,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除非他不是男人……”高大男子笑得別有深意。
“殿下明見!最好那南宮逸終日沉浸在溫柔鄉裏,那樣便是天佑匈奴,匈奴千秋大業變得以一統!”兩人的笑聲在屋子內回蕩著。
甄莫言從宮中回到家中,便被父親喚進了書房。
甄隱在上位危襟正坐,甄莫言走了過去,恭敬地叫了一聲:“父親。”
甄隱指了指下首的位置讓甄莫言坐下,而後道:“為父剛剛任國師,這些文臣們都頗有微詞,其中有些人等,一定是不太信服,所以為父要做些令他們信服的大事才行。”
甄莫言側眸看向自家父親,一臉的疑惑:“父親要如何去做?”
“按照前朝的慣例,年關一過,便是三年一度的選秀之際,那些文臣都希望皇帝廣充後院,開枝散葉,帝王家的子嗣尤為重要!”
聞言,甄莫言的臉色徒然變了,“父親,你,你為何會如此想?”
甄隱看著兒子瞬間難看的表情,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言兒,這有什麼不妥嗎?”
“父親您想想,您剛入京,拜為國師,根基不穩,便有人攛掇您幹涉皇帝後院的家事,這樣隻能令皇帝愈加厭惡您,而不是信任您!不然那些幾朝元老為何不去勸說帝王。”
甄隱沉思片刻,不由地點點頭:“吾兒所言極是,隻是若論攛掇,有好幾位大人向為父提及此事,為父已經應承下來,若是擱下此事不提,會讓他們覺得為父不守信用。”
此時的甄隱覺得自己有些進退兩難。
甄莫言垂眸思量須臾,而後壓低聲音道:“父親您大可以如此去做,讓他們無話可說……”
京都東部一處院落裏,兩個男人一臉的喜色,相談甚歡。
“殿下,那甄隱已經答應說服南宮逸廣納後妃了,那甄隱如今是文官之首,到時候文官一呼百應,南宮逸怕是不敢不從,這樣南宮逸便和甄家結下了梁子,對甄氏父子更加看不順眼了。即使他不采納,也會對甄氏十分仇恨,殿下的這一招真是高明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