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百裏之外的大順邊城,南宮逸和楚雨寒一天內接到了兩個駭人的消息。
“那個元碩和胡寒不是死了嗎?這一晚時間怎麼又死而複生了?”楚雨寒拿著探子遞上來的密信,不由地嘀咕著。
這匈奴人之前給他們的印象,隻有野蠻粗獷,如今看來,是他們低估了人家,原來是這般陰險狡詐,窩裏反竟然都不遺餘力,何況對外敵。
那些看似野蠻的家夥,如今竟然能玩蠱毒,玩起死回生之術了,看來他們隻有到了匈奴內部,才能明白這裏麵到底藏著怎樣的陰謀。
“胡寒已亡,那是事實,他們怕東窗事發,便草草將屍體處理了,謊稱元碩帶著屍體畏罪潛逃了,如今元碩回去了,那麼那個冒充胡寒的人會是誰?”
甄莫言是一直跟著元碩的,到了緊要關頭,他看元碩都自身難保,這才偷著溜開的,再晚一步,恐怕要被那兩個家夥暗算了。
“按照甄謀士所說,這匈奴內部已經分崩離析,不堪一擊,我們隻要讓他們內部矛盾進一步激化,百年匈奴就會一下子瓦解,我們可以趁虛而入,我們的一統大業更近一步。”楚雨寒覺得時機來了,離他們的宏偉目標越來越近了。
“如今便是我們進入匈奴的最好時候。”南宮逸瞧了一眼楚雨寒,別有深意地道。
兩人目光相撞,立即讀懂了對方眼中的內容。
匈奴都城,陰森森的皇宮地牢裏,關押著兩位皇子。
一旦成了階下囚,這待遇便立即有了天壤之別。
“喂!吃飯了!”送飯的獄卒不客氣地吼了一聲。
兩碗殘羹冷炙從鐵門的一個送飯口遞了進來。
“殿下,吃飯了。”墨凜夜壓低聲音勸著胡焰。
“我不吃,豬都不吃的東西拿來給我們吃,當我們是什麼,等爺出去的,將這群王八蛋都哢嚓了!”胡焰怒火中燒,他什麼時候遭受過這樣的待遇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現在要好好的活著,隻有活著才能想辦法出去。”墨凜夜幾次與死亡擦肩而過,似乎看得更開了些。
“你說的沒錯,但是此種情形,我們還能安然出去嗎?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父皇?還是元碩耍什麼花招?”一想到,那日朝堂上瞧見父皇在元碩的陪同下一起回來,他現在都不由地顫抖。
“單於已經駕崩了,那個人怎麼可能是單於,但是我們此時此刻沒有證據,也不會有人聽我們的。”墨凜夜有些為難地道。
本來他們的計劃十分完美,但是他們還未來得及竊喜,這一切都變了,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也從人人敬畏的大皇子,一下子成了人人唾棄的階下囚。
這時,哐當!一聲,隻見元碩身邊的宮女衣著光鮮地走了進來,手中還提著個食盒,臉上堆著假笑,“兩位殿下,這裏的飯菜不合你們口味吧,喏!這是我們公主特意命奴婢給你們送來的點心和雞腿,公主說了,今晚得讓你們吃好了。”
說著,那宮女將食盒放在了地上,詭異一笑離開了地牢。
“呸!落井下石,等老子出去了,非得殺了她不可!”胡焰氣得青筋暴跳,破口大罵。
“稍安勿躁!看來你這妹妹是想置我們於死地啊,這裏果然留不得,我們要逃出去,換個身份留在這裏。”墨凜夜盯著那食盒,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