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寒當然能理解墨凜夜口中的安全,這麼一路上走下去,是夠安全的,連個活人幾乎都看不著,但是太過辛苦不說,這不能沐浴換衣服,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何等殘酷的事情。
不過幹淨清潔和性命相比顯然後者更重要的多,此時命懸一線,楚雨寒不由地提醒自己,腦子清醒點,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過來,離我近點,我不嫌你沒洗澡,朕不也一樣兩日沒洗澡了嗎?”墨凜夜一雙犀利的眸子十分危險地看著楚雨寒,仿佛瞬間就能窺視到她的內心深處一般。
楚雨寒守著帳篷的一角,那裏鋪著稻草,居然覺得很舒適,確實這比起那硬邦邦的樹枝舒服多了。
“你不嫌我,我嫌你!我在這裏睡就好。”她可不是嬌滴滴的女子,怕這怕那,即使把她一個人扔在這,她恐怕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墨凜夜麵色一沉,伸手將楚雨寒拉到懷裏,“以後不許忤逆我。”
楚雨寒知道掙紮也是徒勞,於是便安靜地依在男人身邊。
她不想和這個劫匪說一句話,所以她索性閉上眼眸。
隻是她眼睛半睜半閉,佯裝要入睡的樣子,側耳傾聽著周遭發生的一切。
男人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別做無用功,好好睡覺!你若是實在睡不著,我們可以做點別的……”
楚雨寒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這個無意間的小動作完全暴露了她心虛。
墨凜夜低沉地笑出聲,此時她沒瞧見,某人甚是得意。
若是此時她恢複了功力,她一定會一個大耳光扇過去,讓他笑!但是現在隻能想想,對,想想又不犯法,想象著墨凜夜被吊起來毒打……
想著,想著,楚雨寒帶著笑意睡著了。
她整天防著墨凜夜,像防賊一般,絲毫不敢懈怠,也許是太累了,竟然在賊人身邊睡得那麼死?
墨凜夜不由地搖頭苦笑,她雖然換了一張臉,雖然脾氣比以前差多了,但是這沒心沒肺的秉性一點也沒有變,怪不得當初的孟初寒能被他騙的團團轉,騙得那麼慘。
本來他已經下決心好好償還楚雨寒的,但是此時的小女人似乎真的變了心,對他不理不睬,除了仇恨似乎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他很想讓楚雨寒再給他一個機會,但是每次瞧著楚雨寒冰冷的眼神,他到了嘴邊的話語就咽了回去。
他墨凜夜是真命天子,他墨凜夜是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所以他決定先掠走楚雨寒,然後用楚雨寒為誘餌抓捕南宮逸,他一定要將南宮逸碎屍萬段,讓楚雨寒一心一意地陪在他的身邊。
三日後,他們來到了原墨邪同匈奴相鄰的城鎮——許州。
如今的許州在大順的統治下欣欣向榮,一派繁榮景象。
再也不是墨邪當時統治的那般荒涼之地。
這裏商鋪林立,經濟繁榮,許州城裏行走著各色人等,除了漢人,還有很多不同服飾和發式的人,他們麵容大多粗獷,身形高大,氣勢逼人,個個都很有來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