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回來後先到舅父薩裏圖的府邸去請安,交代了一下這段時間以來的行蹤。舅父是他唯一能夠依仗的人,所以他絕對不能怠慢了舅父。
而後,他到天池洗了個澡,換上匈奴的服飾,回到臥房,這個寢殿有個有趣的名字,因為他聽聞楚雨寒在大順的宮殿叫熙鳳閣,所以他把自己的寢殿取名為藏龍殿。
臥房裏,床幔掩映之下,楚雨寒在他的大床上睡得正熟,墨凜夜掀開床簾,坐到床邊細看著她,她的長發鋪了滿枕,巴掌大的白皙小臉美得不可方物。
想當初那個女人長相沒有楚雨寒這般妖嬈,但是卻是心裏裝得滿滿的都是他,他發誓,要讓這個傾國傾城的女子再一次愛上他。
想到這,墨凜夜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端詳良久,墨凜夜輕輕在楚雨寒的額頭上啄了一口,礙於晚上的篝火晚宴,他必須提前準備一下。
他悄悄地退了出去,留下侍衛看守著楚雨寒。
很快日落西山,匈奴人在大都城內一塊空曠的空地上架起了熊熊篝火。
匈奴的要臣都趕了來,為他們的新單於接風洗塵。
頓時鑼鼓喧天載歌載舞,歡聲笑語其樂融融。
楚雨寒這一覺直睡到月上柳梢頭,待睜開眼,一瞧室內空無一人,不由地一陣欣喜。
隻要他們放鬆防範,她就有可能溜出去。
這麼想著,自然而然也是這麼做的。
楚雨寒躡手躡腳地出了寢室。
但是悲催的是,那個喚做春希的小宮女就守在門口。
一瞧見楚雨寒行了,眼裏流露出笑意,“小姐醒了?陛下讓您直接去篝火晚宴上去找他。”
“不必了,我一個異邦女子,對匈奴的民俗絲毫不感興趣。”楚雨寒不客氣地直接回絕。
藏龍殿的回廊上,懸掛著紅色的燈籠,將整個庭院都照的如同白晝,與楚雨寒的易月閣遙遙相望。
遠處歌舞之聲不絕於耳,看來那地方離這裏並不遠。
“那篝火晚宴就在附近?”楚雨寒轉身問春希道。
隻要踏出這個院子,逃離的機會就大一些,所以她改變主意了。
“嗯,出去向東走,大約二百米就到了。”春希笑著點點頭。
“你確定胡亥在那兒?”楚雨寒不確定地問。
婢女心裏一驚,這女子居然直呼陛下的名號,卻還是鞠了一禮道:“這篝火晚宴便是為陛下舉辦的,陛下定然在那。”
“好,那你帶路,我們也過去瞧瞧!”楚雨寒突然覺得心情好多了,人多雜亂的地方,如今便是她最喜歡的地方。
“好啊!”春希答得痛快。
看來她也不願意就陪著這個木頭小姐悶在屋子裏,她也很想出去見識一下那盛大的晚宴。
兩人一先一後出了藏龍殿,循著歌舞聲的方向直接朝著篝火晚宴的位置走去。
楚雨寒的眸光不由地四下張望著,如今這裏的防衛越來越嚴密了,每隔五十米遠,就有一個崗哨,即使是這般熱鬧的夜晚,站崗的將士們也絲毫不見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