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妃立即破涕為笑,從地上站起身來,討好地上前攙扶著太後到佛龕前上香祈福,自己也是一臉虔誠地拜了三拜,上了香。
“一定要心靜,做事絕對不能圖一時痛快,在這深宮中,凡事都要斟酌個一二,才能去做,哀家能有今日,便是跌爬滾打過來的。”太後一聲苦笑。
“微微謹記太後娘娘教誨,日後凡事三思而後,不會再受人以權柄。”宋妃一副受教頗深的架勢,逢迎道。
“聰明如皇上,想必也看出了你和那肖嬪都是哀家的人,所以你們之間一定要和平相處,不然他們一定是樂得看笑話!”太後耳提麵命,覺得眼前的宋妃並不是楚雨寒的對手,狠勁有餘,但是頭腦不足,並非一個好棋子。
“哼!那楚雨寒受盡獨寵三四年,早就惹得朝野上下一片怨聲,即使皇上再寵愛她,也得以大局為重,太後娘娘不必太過抬舉楚雨寒,過了氣的皇後,到時候還不如一個寵妃!”宋妃一想到皇帝寵幸她的那一晚,不由地心跳加速,臉上鋪滿了紅霞。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她有信心將皇上從楚雨寒的身邊奪過來。
“話雖這麼說,但是哀家一直希望嬪妃們勢均力敵,皇上雨露均沾,但是哀家盼了三年多了,皇上依舊我行我素,如今也是子嗣單薄,並未想著大順朝的千秋大業!”太後狀似憂心忡忡,將一個好母親的樣子演繹得淋漓盡致。
一提這事兒,宋微微便覺得頓時醋壇子打翻了,那楚雨寒一定是手段了得,不然怎麼能獨得恩寵三年多,皇上竟然不納妃,這是何等的魅力?
宋微微此時恨得牙根發酸,氣哼哼地道:“那楚雨寒手段了得,又與許多武官相處融洽,當然是能呼風喚雨,難免不把太後娘娘放在眼裏。”
太後緊蹙了眉頭,揮開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頭,冷冷地:“你少搬弄是非,尤其是這種顯而易見的方式,在這宮中較量的是頭腦,不是逞一時口舌之快!”
宋妃訕訕一笑,垂眸掩飾住自己的不悅,而後換上清明之色,“太後娘娘的教誨,微微記下了,微微日後不會輕敵,她若是再敢欺負微微,微微定會給她點顏色瞧瞧!”
一想到喝湯藥,挨針灸,她的心裏就恨的不行,這個楚雨寒是要往死了整她啊!太後嗔怪地拍了她手背一巴掌,左右掃望一眼:“糊塗!禍從口出,在這裏說話更要格外小心!”
“微微知錯了,微微不敢了。”宋妃立即恭順地道。
“你說那肖嬪剛入宮就毀了容,這難道是巧合?哀家上次問她,她也沒說出個一二來,為什麼肖家也選來這麼一個蠢笨的人來?”太後覺得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兩人是大智若愚,還是兩人本來就愚昧?
“太後娘娘,您沒聽過物極必反嗎?也許隻有這樣陛下才能卸下心防!”宋微微笑著道。
太後手裏撚著佛珠,若有所思:“難不成真的如你所言,這樣能讓南宮逸更容易接受你們?”
宋妃眨眨眼睛,不以為意:“你看事實也是如此,越是心機頗深的,皇上越是繞著走也說不定。”
如今,宋微微覺得自己怎麼說都有道理,畢竟她是皇上另眼看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