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麵露不快,睨了一眼楚雨寒,咄咄逼人地問道:“你作為國母為臣子指婚不是天經地義的嗎?有何不妥!”
楚雨寒淡然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風馳不過是我的義弟,於情於理雨寒也做不得主的,但是皇上卻是可以為他麾下的臣子指婚。”
楚雨寒像是打太極一般,將這個燙手的山芋丟給了南宮逸。
沒辦法,誰讓他的繼母一直不安分,若是她楚雨寒的繼母這般不識好歹,她早就出手教訓了,也不至於慣得毛病這麼多。
太後突然便輕輕一笑:“皇後言之有理,那此事哀家便替皇上做主了,皇後如今不能勞神,快歇回去歇著吧!”
楚雨寒一怔,這幾個意思,她執意要為風馳指婚?
楚雨寒微微福身告退,太後的宮人將那把長命鎖遞給了楚雨寒的宮人,吩咐她們務必拿好了。
楚雨寒剛踏出寢殿,就聽見身後,劈裏啪啦的聲音,定是那個老妖婆控製不住,大發雷霆了。
確實太後怒氣衝衝地拍案而起,驚得籠子裏的鸚鵡撲棱棱上跳下竄,不得安靜。
“都把哀家當成什麼了,一個小小的將軍能娶哀家的族人,那是何等的榮耀,她楚雨寒竟然一臉不屑的模樣,她以為她自己出身有多麼高貴!”太後扯著嗓子喊道。
“噓!太後娘娘,您稍安勿躁,這話可說不得,不然隔牆有耳,傳到了皇上耳朵裏終究不好。”李嬤嬤是個八麵玲瓏的人,自然曉得這其中的道理。
“此事這是明擺著,她對那個風馳沒有親情勝似親人!南宮逸麾下的猛將數不勝數,這也是他猖狂的資本,哀家想奪得一席之地,必須培養屬於自己的勢力才行。”太後眯著鳳眸,眸光犀利地看著某一處,幽幽地道。
李嬤嬤連聲嗟歎:“這皇後娘娘未免也太不識趣兒了,自古以來帝王的恩寵不過是鏡花水月虛無縹緲,與其整日提心吊膽,將自己的身家幸福押到帝王身上,莫不如同太後您合作,這樣倒是可以在這宮裏混得更加風生水起。”
太後餘怒難消,愈加憤慨:“她以為攔著風馳與哀家族人聯姻,就能阻擋得了哀家發展自己的權勢嗎?哀家這麼多年可不是白活的,就連南宮逸也不敢輕易將哀家趕出宮去!”
李嬤嬤慌忙倒了一杯茶水過來,遞給太後:“太後息怒,這皇後娘娘畢竟年輕氣盛,還不懂得強強聯合的道理,待她想通了,或許便有了轉機。”
太皇太後一聲冷笑:“你可小看她了。能短短半年就獲得南宮逸的信任,一連幾年恩寵不變,協助南宮逸從一個翊王,一路到如今的大順帝,這樣的女子豈是普通的女子?”
李嬤嬤點點頭,猶疑片刻道:“聽您老一說,倒是果真如此。一個南宮逸都已經令咱們頭疼不已,這又加上個楚雨寒,豈不是更令我們心驚膽戰!”
“所以,我們要先下手為強!”太後咬牙切齒地道。
禦書房
南宮逸潑墨揮毫,洋洋灑灑,豪情萬丈,很快錦繡山河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