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這麼多年兒臣一直記掛著你的養育之恩,但是你在背後都做了什麼,想必你自己最是清楚,若不是看在已故父王的麵子上,兒臣早就與你好好理論一番了!”南宮逸深邃的眸子陰鬱地半眯著,冷冷地掃視著太後。
聞言,太後的身軀一僵,眸光開始閃躲起來。
她從最開始對南宮逸下蠱毒,到如今的意欲謀權篡位,一直沒有停止過對皇權的奢望,如今南宮逸咄咄逼人,下麵的群臣也恨不得將眸光穿透她的心肺,探究個徹底,她到底作何感想。
她終於知道畏懼了,知道這大順江山是屬於南宮一族的而非他們寧氏一族的。
“哀家怎麼說也是將你撫養長大,你這就是同哀家說話的態度?我自認為對得起大順,更對得起你們南宮家!”太後斂起驚慌之色,強裝鎮定地道。
“哼!好一個對得起大順?對得起大順,你能私下與西涼勾結,意欲推翻大順的統治,將大權掌控在外戚的手中?你若是最得起南宮家,你能在陛下少年時,便在他體內下蠱,若不是雨寒不懈的努力,恐怕蠱毒如今都不能徹底解除!”翩翩來到大殿之上的楚雨寒再也不選擇沉默。
她應了那句話,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你,你休要胡言亂語!”太後畏縮著,恨不得馬上堵住楚雨寒的嘴巴。
她覺得楚雨寒的話音剛落,群臣們怨毒的眸光被不停地向她掃來。她覺得一時間無處遁形,隻能低垂著頭。
“我胡言亂語,你捫心自問,我說的這些,你到底做了沒有?陛下記掛著你的恩情,你卻越發的肆無忌憚,得寸進尺,這會兒又弄出個通敵信函來?你對得起南宮家的列祖列宗?”楚雨寒將多年來一直憋著的話吼了出來,心情舒暢多了。
“這信函不是哀家所寫,你們誣陷哀家喪盡天良!”太後一時間竟有些無言以對,如今除了這封通敵信函非她親筆所寫,別的她確實無從反駁。
“這印璽,這筆記,母後好好看看,不是你還有誰?”楚雨寒冷冷一笑,他們早就計劃得天衣無縫,怎會給她反駁的機會。
“陛下,天後雖然是先王的遺孀,但是罪證確鑿且常年禍亂宮廷,罪不可恕!”甄隱帶頭義正言辭地參奏。
“是啊,陛下,大順江山社稷容不下任何人覬覦,太後罪大惡極!”武將裏王先鋒第一個憤憤然地道。
“陛下英明,必須大義滅親!妖後不除,大順江山難以穩固!”一時間群臣在下麵七嘴八舌,都是討伐太後一族的。
“眾位愛卿肅靜!太後撫養朕有功來亦有苦勞,雖然有罪,但是真不能治母後重罪,從即日起朕命南宮勳帶著太後去渤海郡做東郡王,爵位世襲製!”南宮逸思量片刻幽幽地道。
“陛下英明,陛下乃天下孝道之楷模!”群臣們又一次恭維。
“將太後攙扶下去,即日啟程!”南宮逸吩咐道。
這也是兩全其美的辦法,眼不見心不煩,到了那依山傍水的仙境,太後更有助於修心養性!
南宮逸又瞧瞧跪著的賽柯釗,冷冷地道:“西涼太子多次意欲對大順圖謀不軌,狼子野心日月可鑒,押入大牢秋後處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