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何大權其他的手下也馬上要撲向這裏,韓夙氣沉丹田,朝著那個男人直接踢了一腳。
這一腳跟剛才那一下相比,簡直是有天壤之別。如果說剛才隻是一種掙紮和試探,現在韓夙的一腳,則是起了殺心的一腳。
男人隻感覺心口重重的頓了一下,他頓覺不好,趕緊爬到距離車子遠一些的地方。
但是已經晚了。男人還沒爬起來,就覺得喉頭一腥,接著就是一口血從他的嘴裏吐了出來,隨後整個人都癱倒在地。
他的倒地不起,讓趕過來的那幾個手下怔住了。他們開始七手八腳的將那個男人向後拖去,並且看向秦少桀這邊的眼神也充滿了忌憚。
就這樣,秦少桀終於成功的帶著吳紅豔和呂洋,離開了和平製藥廠。
一路上都沒有人說話,何大權心髒狂跳,因為他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著他的,是不是死亡。
“你們是……呂釗的人?”
聽到了自己男人的名字,吳紅豔向後方斜了一眼。
何大權咽了一口口水,接著道:“我可以給你們錢……你們是來救人的吧,人你們也帶走。不過,你們不能殺我。”
秦少桀淡定的回過頭,瞥了一眼何大權。
“我們不是呂釗的人。”
祝遠馬上接著道:“如果我們是呂釗的人,你活不到現在。”
和平製藥廠地處雲台的城郊,現在秦少桀走的這條路,連路燈都沒有,窗外黑魆魆的一片。
再加上祝遠說的話,何大權又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何大權也是手上沾過血的人,這一刻,他感到了十足的迷茫,還有無比的恐懼。
像是一種特殊的感應,因為他自己手裏也有人命,所以當韓夙和祝遠靠近他的時候,他能感覺到,這兩個人,手裏的鮮血一定更勝於他。
而開車的那個年輕人,何大權卻感覺不到什麼血腥氣。
就是這樣的一夥人,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抓住了自己,又用了最短的時間,鎮住了自己的幾十個手下,現在又掌握了自己和自己家人的所有情況。
他們究竟要幹什麼?
沒等何大權想明白,這些人就讓他下了車。
這裏沒有路燈,隻是一條通向城市的小路。隻有點點星光照耀著這裏,氣氛有點恐怖。
祝遠檢查過何大權,他現在也隻穿著條內褲,沒有武器更沒有手機。
“不殺你,走吧。”
說完這句話,韓夙和祝遠就鑽進了車子,將何大權扔在了這條路上。
估計他走回自己的製藥廠,也快天亮了吧。
車子繼續飛馳著,又過了十幾分鍾,終於進入了雲台市區。
秦少桀這時緊繃的神經才稍微放鬆了一些,他遞給吳紅豔一瓶礦泉水。“喝吧。”
吳紅豔看了秦少桀一眼,接著接過了水瓶,擰開之後一口氣喝了大半瓶,又把剩下的給呂洋喝掉。
“你們……到底是誰?”
禁不住心中的疑問,吳紅豔終於還是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