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市鬧市區金海岸咖啡屋內,一男一女正隔著一張桌子對坐著。
男的穿著一件大街上10來塊錢的地攤貨,下身髒兮兮的迷彩褲,蓬頭垢麵的,就好像是從難民營出來的一般。
至於那個女人則光鮮豔麗的多,全身一套價格不菲的高檔黑色連衣裙,LV的小手包,全程都在擺弄手機。
“名下有房嗎?”
如果可以的話,寒暄然早就想走人了,這男的活脫脫一個挖煤窯的,要不是老太爺點名讓她過來相親,她才不來呢。
“在荊石茶有套三間瓦房。”
高正麵無表情的回了句,其實他和寒暄然的想法差不多,要不是恰巧自己這次回金陵有事,寒老又逼他盡快解決“個人問題”,他才懶得過來呢。
“荊石茶,貧民窟?”
寒暄然嘴角一撇,繼續擺弄著手機,不屑道:“車呢,有沒有?”
“家裏有輛農用三輪車。”
“你不是來逗我的吧?”
“不是”,高正搖了搖頭。
“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再見,哦不對,還是不要再見了”,寒暄然收起手機,拎起LV小手包走人,臨走時還撂下了50塊鈔票,“這是我的咖啡錢,至於你有沒有錢付賬,跟我沒關係。”
“爺爺這個老糊塗,這都給我介紹的什麼啊”,走出咖啡店,寒暄然戴上了一副墨鏡,大步朝著一輛大紅色的法拉利走去。
望著寒暄然那窈窕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高正麵無表情的站起身,將在火車站領到的一張咖啡店的半價券放到了桌子上,這才拎起背包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自打17歲離家,高正已經整整10年沒有回來過了,10年的傭兵生涯,高正不忍回顧,不過好在,他活下來了,而且成為了聲名赫赫的傭兵之王!
熟悉的街景,懷念的叫賣聲,以及胡同口那顆老槐樹,一切的一切還是他走時的樣子。
如果這次不是自己接下那個奇葩的任務,估計他想回來還得要等個幾年,至於這個人物,高正想想就覺得好笑:竟然有人出天價,讓他一個傭兵之王來保護一個女孩。
離家10年,高正的母親趙水玲和妹妹高雯自然秒不了一通哭天抹淚的,甚至,一向學習出類拔萃的高雯甚至破例請了一天假來陪高正。
聽說高正回來了,晚上,周圍那些看著高正長大的左鄰右舍全都過來了,把高家不大的院子裏坐了個滿滿當當。
其實,高正很不喜歡這種環境,常年過著刀口舔血日子的他,早就習慣了孤獨,他隻想陪著母親,不過,今天是他第一天回來,也不好駁了街坊們的麵子。
“請問,高正是住在這裏嗎?”
突兀的,一道女聲在門外響起。
眾人聞聲朝著門口一看,便看到一個穿著黑色連衣裙的美女正踮著腳尖朝裏邊望著。
“好漂亮的閨女啊!”
“不會是大正的女朋友吧?”
“還真沒準,別說,這丫頭這小模樣,配咱們大正剛剛好。”
望著門外的美女,街坊們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怎麼是她?
高正眉頭不由得一皺,站起身道:“找我有事?”
“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