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樓雨開著樂馳向家裏駛去,明天就要離開畫州去參加坊市了,他準備在離開之前回家看看,今天是星期天,歐陽娜在家,他打電話的時候林媚也在,小歡聽到他的聲音樂得在電話裏一個勁喊。
東樓雨對這個小家夥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愛,向小歡許願給他帶一個自動火車回去,樂得小歡在電話裏甜甜的叫了七八聲姑父。
前麵的路上亮起一個紅燈,東樓雨把車停住,回頭看看車裏的自動火車,這種軌道式玩具火車價格不菲,花了東樓雨三百多塊,不過對徐歡的要求他是不會在意錢的。
“幹啥啊?拉巴呢……”東樓雨有些苦惱的搖了搖頭,這個鈴聲實在是太有個性了,東樓雨怕這個鈴聲怕得曆害,可是他自己對手機除了打、接之外一律搞不清用途,找了幾個人幫忙,可他們都不肯給他換,隻能先用著了,他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拿起手機急忙接通電話,製止了鈴聲。
“喂,哪位?”
“叔叔,我是丫丫!”
東樓雨一下坐直了身子,叫道:“小丫頭,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當初在麒麟市東樓雨和慕容小小他們匆匆離開,把丫丫留在了麒麟市的醫院,交給了方海石帶著,回來之後東樓雨就拜托了司徒祿,隻是這段時間他一直沉溺在煉器上,出來之後又幫著誘捕了哈巴羅夫,沒來得及打聽丫丫的事,真的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丫丫笑嘻嘻的道:“我是和夏叔叔他們一塊回來的,夏叔叔的傷已經都好了,還有夏爺也恢複了,他們讓我給你打電話,問問你現在幹什麼呢。”
東樓雨笑道:“好啊,夏成這個小子,他回來了,也不給我打電話,丫丫,你把電話給夏叔叔。”
丫丫笑嘻嘻的說道:“夏叔叔,東樓叔叔讓你接電話呢。”
夏成的聲音跟著在電話裏響起:“師父,我們回來了。”
東樓雨關切的道:“你小子怎麼樣?還能打人嗎?”
夏成歎了一口氣道:“我沒事,子彈沒傷著我,可是我爸……他老人家的意誌非常消沉,練了一輩子武功現在成了個廢人,這讓他怎麼都無法接受,這不;正和盧師叔在那訴苦呢,我想你的話他一定能聽得進去,所以給你打電話,想讓你勸勸他。”
東樓雨沉默半響,他深知武功被廢那對一個學武之人意味著什麼,他想了想道:“這樣吧,丫丫不是回來了嗎,她沒處可去了,我想好了,也收她進門,讓林媚來帶她,你今晚就以送丫丫去我那為名,帶著夏師父到我姐那去,咱們坐在一起喝點酒,寬解一下老爺子,對了,叫上盧師父一塊去。”
夏成有些哀痛的道:“好的,現在也就你能勸得了他了。”東樓雨把歐陽娜的住址告訴了夏成,道:“你們現在就出發吧,我姐和林媚正在家做吃的呢,對了,司徒那個家夥也會去,你小子別把這個事說出去。”
夏成先是一怔,隨後笑道:“行了,我知道了,不會把你討好領導的事說出去的。”
東樓雨懶得和他解釋,道:“行了,我掛了。”夏成在電話裏低聲真誠的道:“師父,謝謝你!”
東樓雨剛要說話,就聽身後響起一陣喇叭聲,他回頭看看,就進一輛黑色的大奔正不耐煩的催著他,東樓雨連忙掛了電話,發動了樂馳,大奔從他的身邊超了過去,兩車擦過,東樓雨一眼看到坐在車裏的正是那個永新學校的校長羅立,他頰上青筋一跳,罵了一句,剛想離開,就見車子的後座上探出一個人來,卻是多日不見的米翠玉。
東樓雨眉頭深鎖,腳下一動在油門上一踩,樂馳追了上去。
東樓雨心裏矛盾得很,他對米翠玉沒有什麼感覺,可是當他看到米翠玉坐在別人的車上的時候,心裏卻是極度的不舒服,他一再對自己說,我是看那個羅立不爽才追的,可是這個借口他自己都不太信服。
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到了火車站,米翠玉從大奔上下來,從後備箱裏取出行李,這幾天的工夫,她整個人瘦了一圈,精神也有些憔悴,羅立心疼的半摟著她,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貼在她的耳邊細語不止的說著,東樓雨隻覺胸口似呼被一塊大石給壓住了,猛的扯開車門跳了下來,大聲道:“小米!”
米翠玉像被電打了一般轉過身來,驚愕喜悅看著東樓雨,這一刻她本來並不飄亮的臉蛋都變得生動起來,就連臉上的那塊雀斑都似呼在發光似的。
東樓雨大步走了過去,向羅立一笑,不客氣的把他的手撥了開來,然後把米翠玉拉開道:“小米,你怎麼想起來要走了?為什麼也不告訴我一聲?”他平靜的麵容似呼和米翠玉就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似的。
米翠玉剛一看見東樓雨時興奮減退了,有些冷然的道:“我實習結束了,這裏沒有我再留下的必要了。”
東樓雨不清楚學生實習的具體時間,但是覺得怎麼也不應該這麼短,可又說不出什麼,尷尬之下,他打個哈哈,又道:“那你準備以後在哪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