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沉,東樓雨摟著秋田多沙子酣然入夢,辛道傑一個人坐在石台前焦急惶惶的等待著,天池的水在風的吹打下發出一陣陣嘩啦啦的響聲,除此再無異動。
秋田多沙子看著懷中的東樓雨,幹澀的手掌哆嗦著向著他的脖子摸去,離著脖子還有一寸左右的矩離,她手掌一翻,忍刀亮了出來,黑色的忍刀完全隱藏在了夜色之中,雖然說忍刀極鈍,但秋田多沙子相信,自己隻要力道用對,依然可以毫不費力的插進東樓雨的身體之中。
可是從刀亮出來的那一刻起,秋田多沙子的手臂就再也不能向前一步了,她完全失去對身體的控製,不管怎麼用力,忍刀就停在半空,那顫抖的手臂似呼是在嘲弄著秋田多沙一般,她就連想把手掌放開,任由忍刀落下的想法都無法實現,河童的血液對注射者有著一種天生的認知感,是絕不會讓秋田多沙子的想法成功的。
秋田多沙子的喉中發出一陣陣痛恨的嗚咽,猛的張開嘴,狠狠的咬在自己執刀的手臂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遞了到了她的全身,秋田多沙子似乎再次消失了痛感,瘋狂的咬著自己,血滴了下來,一塊肉被告她咬了下來。
東樓雨的眼睛突然睜開,一個耳光扇在秋田多沙子的臉上,把她打得倒飛出去,秋田多沙子頹喪的倒在地上,眼中一片灰敗,東樓雨壓低聲音道:“你這個瘋子,你想自虐是吧,我以後會給你這個機會的。”說完慢慢的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手表,指針正指在半夜三點五十分左右,遠處的天空晨曦已經開始覺醒了。
“來了!”辛道聲音顫抖的叫道,一回身就見東樓雨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後,瘮得他怪叫一聲,閃身躲開,東樓雨跟本沒有理會他,凝神望著遠處的天池,就見池水之中出現一條深深的人字波紋,正快速的向著這裏靠了過來,他的神念遠在辛道傑之上,在辛道傑之前就已經發現了動靜,對著那池水觀察了片刻,東樓雨喃喃的道:“看著水勢應該是一個蛇類怪獸。”
辛道傑這時也穩定下來了,向著池水之中看去,隻是他除了波紋之外什麼也看不見,皺著眉頭道:“蛇類一般都有巨毒,看來我們今晚要有一場大戰了。”一邊說一邊取出硫磺藥餌和幾麵陣旗,手腳忙亂的布置起來。
獸類和人不同,它們雖然狡詐,可一但上鉤,就是明知那裏是個陷阱也會去撞上一頭,現在這個怪獸既然來了,那辛道傑就不怕它再逃回去。
東樓雨看著那道水紋,眉頭深鎖,一股懼意從心底泛起,眼看那條水波紋離著岸邊還有二十幾米,他突然一回手抓了辛道傑飛身躍起,遠遠的退了開來。
一道水浪衝天而起,跟著一條長長的尾巴從水裏翻了出來,猛的在水浪之中一絞,水浪就勢在空中打出一道急流,那天池和東樓雨他們站的石台至少有幾百米,那水浪就那樣一頭衝上了石台,把半個石台都給打碎了,上麵的屍體被水流裹住,向著水池當中落了下去。
辛道傑臉色大變,本來他以為那怪獸會從水裏衝出來,沒想到它竟會有這樣的本事。
東樓雨靈力都聚與目上,就見死屍不等落下,水浪之中竄出一條長長的身影,一口把三十具屍體都給吞了下去,他驚愕的叫道:“吞滅!這家夥竟然有龍的血脈!”
東樓雨的話音沒落就見隱藏在水流之中的怪獸突然一顫,發出了一陣以呼是咳嗽一樣的聲音,跟著那些被吞下去的屍體又被嘔了出來,隨著水浪重新被上石台,東樓雨臉色大變,一手扯了秋田多沙子,一手扯了辛道傑再次後讓,屍體像破石頭一般被丟在了石台之上,已經被腐蝕的不成樣子了,在屍體當中一道條黑線穿破水浪向前劈了出去,就地劃出一條四、五米長的裂縫,跟著一股腥臭的氣味從地麵泛了起來,堅硬的石台上升騰起一股煙氣,石頭竟被腐蝕得化成了青煙,那條石縫在東樓雨三人的目視之下不停的變大,形成一條一米來寬的深石溝,溝兩旁的石頭黑軟如酥,隨著吹過的風不停的向下掉落著。
辛道傑驚愕的看著,沉聲道:“好曆害的毒啊!”東樓雨沉聲道:“你在屍體裏還放什麼了?這家夥明顯就是要至我們於死地嗎。”
辛道傑愕然的道:“我什麼都沒放啊?”一邊說一邊拍了拍身子,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堅澀的道:“我剛才布陣用的硫磺在你一扯我的時候掉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