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皇酒店頂層第一套間的門口站著一位嬌俏的女郎,一身白裙如雪,看上去飄飄若仙,隻是她手裏的一把瓜子讓她減色不少,就見這位女郎紅唇翻動,一對晶瑩的小虎牙上下跳動,瓜子皮像是下雨一樣從她的小嘴裏飛了出來,灑在地上猩紅色的地毯上,惹得站在一邊的幾個服務員,大為不滿,都拿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可是這位女郎全不在意,依然我行我素。
電梯打開,盛紅音、歐陽娜、楊誌忠三個人疲憊的從電梯裏走了出來,他們一夜未眠,突擊審間被捕的魏火修和喜良,魏火修倒是配合的很,一點都不負隅頑抗,可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靠著東樓雨說,他來點頭、搖頭,整個人都沒個人樣了,喜良卻是百般狡賴,不過看了魏火修的樣子之後,立馬就全都招了,按照喜良的口供,國安方麵全麵出動,一夜之間把在畫州的四大神門的信徒都給抓起來了。
那個磕瓜子的女郎一見盛紅音過來,急忙丟了瓜子跑過去給盛紅音一個熊抱,嬌聲叫道:“哎呀,小寶貝,你可想死我了。”抱上之後,卻又小聲道:“老爺子在裏麵聽武士鵬彙報呢,看樣子非常惱火,你小點。”
盛紅音感激的拍拍女郎說道;“小芸,謝謝你。”女郎一拍胸口說道:“咱們誰跟誰啊。”說完又向歐陽娜、楊誌忠兩個人打了個招呼,歐陽娜神情恍惚,並沒在意楊誌忠滿臉堆笑的回了招呼,這個女郎是省委書記孫潮的女兒孫小芸,麒麟省國安廳廳長秘書,可謂是人貴位重,楊誌忠那裏敢輕慢人家啊。
孫小芸拍拍一對雪白的小手,把手上的瓜子皮都撣飛,然後走到第一套間敲了敲門,同時小聲的和盛紅音說道:“武士鵬那小子是老爺子以前的秘書,和老老爺的關係匪淺,你小……”她話沒說完,房門打開,武士鵬黑著一張臉站在門口,孫小芸嚇了一跳,但馬上乖巧的一笑說道:“武局,是盛組來了。”
武士鵬看了一眼盛紅音他們,讓開半個身子說道:“你們進來吧。”
屋裏的沙發上坐著一個頭發和胡子都雪白的小老頭,眯著眼睛在喝著一杯紅茶,聽見腳步聲之後,說道:“紅音來了?坐吧。”說完把桌子上的茶杯拿過來,倒了三杯茶。
這個老者就是臨近退休國安總局黨委委員、麒麟省國安廳廳長肖劍宇,麒麟省國安事務都是他一手打造出來的,在麒麟省就是國安總局的人也插不進去手,而司徒祿能在幾年之內迅速掘起,就是因為他在麒省國安廳的插進了一處這根釘子,說起來司徒祿和肖劍宇可謂是職怨已深,本來肖劍宇已經到了退體的年齡,無論如何也鬥不過司徒祿了,可是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重新看到了機會,隻要他一手扶持起來的武士鵬能順利把麒南國安事務局的工作接下來,保證文總理視察完滿成功,那在他退下去之後,武士鵬就有可能接任國安廳長一職,他的苦心經營就不會白費。
盛紅音三個人依次坐下,肖劍宇親手把一杯茶送到了歐陽娜的麵前,武士鵬則把另兩杯茶遞給了盛紅音和楊誌忠,盛紅音跟著司徒祿從上麵下來的,司徒祿靠著她的公關能力把麒麟省所有的部門都給滲透了到了,肖劍宇對她的厭惡不惡如對司徒祿,而楊誌忠則是肖劍宇當年提拔起來的,後來跟了司徒祿算得上是個叛徒了,這裏隻有歐陽娜是新起來的大學生,和肖劍宇沒有什麼衝突,加上她的養父東樓建軍也是肖劍宇提拔起來的,後來犯了事被司徒祿搞下去的,雖然她現在是司徒祿的遺孀,但肖劍宇對她的態度還是很不錯的。
盛紅音輕聲道:“肖老,我們已經抓捕到了殺害司徒處長的凶手,是薩滿教四大神門的四薩滿魏火修,另外據他交待,薩滿教這次出手行刺是他們的新任護法真之光的命令,據我們特科的科長助理東樓雨說,他在真家的天池仙府見過這個真之光,也和他交過手,從種種跡象表明,這個真之光實際上是被人奪了舍的,奪舍的人是倭國皇室的大供奉,血櫻花組織的特別成員;‘刀神’橫田天龍,從這一點上分析,這次刺殺應該是血櫻花和伊戰組織聯手搞的鬼。”
肖劍宇有些差異的看了一眼武士鵬,武士鵬臉色一紅,窘迫的低下頭,他向肖劍雨彙報的是;司徒祿出事之後盛紅音不理他這個麒南事務局的局長,胡亂搜捕,並在報紙上發表不負責任的信息,以武士鵬的猜想,這麼大的案子盛紅音怎麼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抓到凶手,完全是在扯淡,可是盛紅音鎮定的樣子,讓他清楚到自己猜錯了。
肖劍宇皺著眉頭思索片刻,道:“能確定嗎?”
盛紅音點點頭道:“能確定,司徒處長在臨死之前用嘴咬住了一根魏火修發出的蝟針,我們就那上麵找到的線索。”
肖劍宇的眉頭皺得更加曆害,沉聲道:“小武,這些你怎麼沒有向我彙報啊。”
武士鵬一頭是汗,卻說不出話來,盛紅音看了他一眼,說道:“武局也是工作忙,司徒處長是早上出的事,我們上午給武局就去了電話,然後下午一些晚報就登了我們的設局的線索,晚上我們順利抓捕到了嫌犯,武局卻一直等到您到了之後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