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明幹咳了一聲,把文件薄頓了一下,他這個幹咳是習慣性的,一時半會還真的改不了,不過咳完之後又心虛的看了看大家,見沒有人理會,這才接著說道:“下麵我宣布一件事,十二局駐麒麟省一處在最近的工作上很不妥當,故而經局黨委決定,一處……解散。”
這句話一出口何影、東樓雨同時驚震的看著陳思明,盛紅音卻沒有什麼動靜,還是那樣低著頭不言不語的坐著。
何影看一眼陳思明,又回頭向著盛紅音看去,這時陳思明又道:“一處代處長盛紅音同誌回京訴職,另行分配工作。”
何影差一點就跳起來,這是讓盛紅音從國安係統滾蛋啊,同樣的事情隻要說法上有一點的不同,那結果就會大不相同,可現在這個情名顯是要把盛紅音往死了整啊。
東樓雨也聽出來了,雖然他並不清楚國安內部處理人時的情況,但是他隻聽陳思明一說就清楚這次保衛工作裏出的差錯全部都由盛紅音來背了,他的手用力的握著礦泉水瓶了,塑料瓶被他給捏出五個窟窿,水嘩一下淌了出來,濕了他一褲子,可是東樓雨卻沒有心情去管這些,他雖然不知道盛紅音去求肖劍雨的事,可是他自己也知道如果不是為了救歐陽娜,盛紅音不至背這麼大的一個黑鍋,看著陳思明的嘴,東樓雨真恨不得一瓶子飛過去,給他換個腦袋。
陳思明回頭看一眼盛紅音說道:“盛處,你看看,你是不是……?”他見盛紅音聽完之後沒有站起來離開,不由得暗忖:“真是有什麼樣的部下就有什麼樣的領導。”他存心立威,這才開口提醒了盛紅音一句。
盛紅音看一眼東樓雨,暗中苦笑不止,她不走實在是怕東樓雨雨鬧事,可現在她說什麼也不能坐在這了,於是緩緩的站了起來。
東樓雨蹭的一下跳了起來,還沒等他說話盛紅音已經到了他身後,手掌在他肩上一壓低聲道:“坐下!”東樓雨不敢和盛紅音硬抗隻得坐下,眼神凶惡盯著陳思明,盛紅音向著在座諸人微微一笑,然後道:“諸位,我盛紅音在代理一處的這段時間多虧你們的幫助才渡過一個個的難關,今天在我們交接之前,一處還沒有完全解散,我也還沒有從這裏離開,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不要讓我的工作再有什麼汙點了。”說完她拍了拍東樓雨的肩膀,轉身走了出去。
東樓雨咬牙切齒,但是盛紅音已經把話說到這了,他說什麼也不能再鬧了,胸中被一口強壓下去的惡氣別得發痛,一頓手把礦泉水瓶子狠狠的頓進了桌麵之中。
對東樓雨的表現陳思明倒是一點都沒有在意,國安局這種情況多了去了,在這個隻能成功不能有誤的部門,一年解散兩三個失誤的部門是很正常的事(沒錯誤有事也要解散,以避免出問題),可是這些部門裏的人和他們領導都有著生死相倚的關係,遇到這種情況發發脾氣是不會被記錄在檔的。
陳思明等盛紅音出去之後,打開手上的文件薄說道:“我現在來宣布一下麒南事務局的組成人員,局長兼黨委書記杜上泉,杜局正在春城交接他的工作,要等兩天才能過來,政委矯濟明;原麒麟市公安局政委,機要秘書夏成,行動科科長王鋒,秘密行務科科長肖揚,原麒麟省國安廳秘密事務處第二科副科級科員,電訊科科長付迪亮,其他人員由杜局來了之後,自行調配,大家都聽明了嗎?還有什麼意見嗎?”陳思明這個人是從米國留學回來的,自認一切都講究民主,每次宣布完事情之後都要問上這麼一句,不過他也從來沒真的認為誰會有意見。
“我有意見你能改嗎?”東樓雨歪著頭看著陳思明來了這麼一句,陳思明一時之間竟然沒能反應過來,有些愣愣的看著東樓雨,何影急忙捅了他一下。
“幹什麼?領導問我們有沒有意見,我還不能說話!”東樓雨觸電了似的向何影喊了起來,陳思明氣得臉都青了,沉聲道:“有意見也不能改!”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那你問那廢話幹什麼?”
“你!”陳思明氣得站了起來,指著東樓雨的鼻子叫道:“你還是一個國安戰士嗎?怎麼和領導說話呢!”
東樓雨不以為然的道:“我說錯了嗎?
夏成急忙打圓場道:“陳廳,我想問一下,那特科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