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腳步聲響起,東樓雨不屑的看了一眼王江水,說道:“你小子走運了,本來我還想把你嚇死呢。”說完一回身把椅子重新放回原位,那個被椅子壓住的警察還躺在地上,東樓雨厭惡的用椅子腿把他拔開,然後在倒下的辦公桌上取了一瓶開了的礦泉水,也不管是誰的,直接灌了兩口。
房門打開,兩個警察剛走到門前一下呆住了,愕然的看著屋裏的一切,東樓雨往椅子上一坐笑眯眯的道:“這屋裏的幾位都中暑了,有事和我說吧。”
那兩個警察一個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陳明,另一個是政法委書記、局長兼政委王事成,兩個人看著東樓雨直翻白眼,外麵零下二、三十度,屋裏的人會中暑?陳明是局裏的老人,這種事幹得多了,一眼就看出來這幾位讓人給揍了,他心中暗忖:“你們幾個廢物,怎麼不把人銬上再幹啊!”當然嘴裏不敢往外說,隻能哼哈答應,說道:“這個……好像是空調開大了,所以中暑了。”
王事成是從外麵調來過渡的,隻有一年的任期然後就退休了,他對這些事一點都不清楚,看了一眼空調說道:“這不是正常溫度嗎?怎麼會中暑呢?”
東樓雨嘻皮笑臉的道:“要不您把這幾位叫醒問問他們?”
陳明狠狠的瞪了東樓雨一眼,問道:“你叫歐陽雨,是盛永鎮的副鎮長?”東樓雨料到是慕容小小給陳明、王事成通了電話了,於是大大例例的道:“對,就是我。”
王事成一擺手道:“你跟我來吧。”他雖然老邁糊塗,但時這屋裏的事還是能看出來一些的,隻是他從來不過問局裏的事務,一向就是混吃等死,陳明對他也不尊重,這個歐陽雨是春城國安機構打電話讓他保下來的人物,身份肯定不簡單,王事成可不想去淌這些渾水,不過他也使了個壞,並沒有向陳明說清東樓雨的身份,以陳明護短的性格肯定是要找東樓雨的麻煩,至於鬥到什麼程度,那看他的法力如何了。
陳明看著東樓雨向外走,並沒有去攔他,來之前他就已經答應王事成了,這個時候當著領導的麵想反悔也難,隻是他心下不甘,東樓雨走到門前,他斜身攔住,壓低了聲音道:“歐陽副鎮長,以後最好離著市公安局遠點,再不小心進來容易做惡夢。”
東樓雨冷笑一聲,道:“我聽說這裏死過不少人,好像都沒什麼傷,看來這裏真的風水不好,容易猝死,想必你也一定沒少做惡夢吧?”
陳明臉色大變,東樓雨接著又道:“要不要我給國安局打個電話,請幾位喇嘛給你們這念念經啊?”陳明驚懼的看著東樓雨,一直目送他離開,這時王江水湊了過來,恨恨的道:“陳局,這個家夥太囂張了,我們……”
陳明回手就是一個嘴巴,把王江水的話給打了回去,跟著大聲吼道:“你們這幫王八蛋,你們他媽給老子惹了什麼人啊?我告訴你們,要是老子倒黴了,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罵完之後陳明轉身就向外走,王江水的腦袋嗡嗡做響,這才明白惹了大禍了,看著陳明的背影急忙叫道:“陳局,方警司還開了槍呢。”陳明腳下一踉差一點摔倒,整個人都僵住了。
東樓雨在王事成的陪同下出了東鎮市公安局,一直來到王事成停在門口的那台別克君威前麵,王事成一擺手道:“你先上去吧,我涼快涼快。”說完在懷裏取出一盒‘一品黃山’點著吸了起來,東樓雨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王事成,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車裏隻有一個司機,他把頭上的羽絨服帽子向後一推,向東樓雨一伸手,說道:“認識一下吧,我是東鎮市國安局的王海,慕容小小同誌把你的信息都告訴我了,我現在是你和春城的聯絡員。”
東樓雨急忙和王海一握手說道:“王局咱們長話短說,我有一個情況需要馬上彙報,你記錄一下。”
王海取出一支錄音筆打開,說道:“你說吧。”東樓雨把佘風語說的情況複述了一遍,然後道:“我想借著佘風語這個機會,打入薩滿大會,要知道薩滿大會這些分支之中,雖然隻有四大神門、狐仙門、索倫杆會三家在明麵上和政府對抗,但實際上山神會、南海會、鬼域、都和倭國右翼份子、俄國地下組織來往甚密,另外由邪神軒轉化過來的牛頭會更是一個藏在暗處的定時炸彈,我想趁著這個機會把這些隱藏的危險都處理掉。”
王海皺著眉頭道:“你能保證你在薩滿教不會被人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