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樓雨一伸手把方真提了起來,大聲道:“永思小師父,請和雲德大師說一聲,我把他的麻煩給解了,先告辭一步了。”說完扯了方真就走,大殿外麵站滿了來上香的遊客,一直在竊竊的私語著,不知道方真是幹什麼的,東樓雨扯了方真出來,這幾個人還沒等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覺得眼前一陣風吹了過去,跟著就找不到人了。
東樓雨拉著方真一口氣奔出十幾裏地,就見方真臉色發紅,不住的喘著粗氣,他微微一笑停了下來,道:“你的體力怎麼這麼差?就算是普通的內家高手也要比你強啊,你還是茅山派修真的門下呢。”
方真平息一會,道:“我……我也……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是我每修出一點內氣就會瞬間消失,現在這點功力都是練外功硬打熬出來的。”
東樓雨道:“你是火係靈根,又是吞噬靈體,所以你練出來的內力都被你的內火給噬滅了,你要是水係靈根,那吞噬的靈力將會以百陪的速度成長,不要幾年就是一位超級高手了。”
方真臉色一黯道:“我師父臨去世的時候和我說過這個,可是我當時並沒向心裏去,沒想到……”
東樓雨狠啐一口道:“老子現在才是你師父,別說得那麼不吉利。”方真看了他一眼,一幅大不以為然的樣子,東樓雨不爽的道:“你小子給我聽著,老子沒有什麼功夫能教給你,你還是快點滾蛋吧。”
方真正色的道:“我也沒想讓你教我什麼,隻是想印證一下我的殺父仇人究竟是誰。”
東樓雨雙手一攤道:“那個胡地聲被四大神門給囚禁了,你現在見不著,佘風語和我走散了,你也沒處見,不過你也不要著急,你爹死成那樣又不是胡地聲一個看到過,你去找你繼母和你二叔問問,大概也能有點結果。”
方真有些恚怒的道:“你玩我啊?我繼母和我二叔都要殺我,他們怎麼會和我說,難道我送上門去給他們殺不……”說到這方真的臉色突然變了,東樓雨一臉邪笑的看著著他,方真手掌緊握,那個一直沒有離手的劍鞘啪的一聲被捏碎了。
東樓雨深吸了一口清晨清新的空氣,說道:“是啊,他們都不能跟你說,都要殺你,為什麼呢?”
方真狠狠的道:“他們兩個之中肯定有一個是我的殺父仇人對嗎!”
東樓雨道:“你抓住了我引你說的話中重要兩點的其一,可是你更應該抓住另一點,那就是你在他們麵前隻有送死的份。”
方真牙都咬的出血了,沉聲道:“不錯,我不管能不能見到胡地聲,我都要麵對他們,我最應該做的不是去印證什麼,而是讓自己變強!”
東樓雨幹咳一聲,摸了摸鼻子,方真深吸一口氣,伏身跪倒,重重的向東樓雨磕起頭來,東樓雨也不去攔他,任他一個接著一個的磕著,他們兩個站在大路中央,此時天已大亮,一輛輛飛馳的汽車從他們身邊過去,車裏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突然東樓雨一閃身伸手攔住了一輛空的出租車,伸手拉開車門,淩厲的目光掃了一眼,那個司機。
司機本來想要罵出口的髒話一下吞了回去,噎得不停的咳嗽,東樓雨伸手拉起方真丟進後座,然後跟著上車,道:“去盛永鎮。”司機屁都沒敢放一個,開著車上路了。
出租車飛快的向著盛永鎮駛去,突然一輛大奔從他們的身邊閃電般的超了過去,兩輛車的窗戶都貼了太陽膜,一擦而過,誰也沒有留意對方,東樓雨還輕輕的罵了一句:“我擦,真他媽的快。”
出租車向前飛駛著,東樓雨在司機的駕駛台上拿了一包麵巾紙丟給方真道:“擦擦你的腦袋。”方真的額頭磕得血肉模呼,那血還在向下滴著。
方真用紙隨意的擦了一把臉,眼光熾熱的道:“我師父說過,我這輩子都別想練成高明的法力了,你能讓我……”
東樓雨一擺手道:“你師父說的沒錯,你練不成了,你知道像你這樣的人有什麼作用嗎?就是被人練成器靈,隻要用你的靈魂在器中,什麼法器都能被你吞噬了。”
方真神色一冷,看著東樓雨道:“你……你也像……”東樓雨回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罵道:“老子要是想這麼做還用得著費這個勁嗎。”
方真看著東樓雨目光之中寫滿了懷疑,東樓雨不以為意的道:“你給我聽著,我不能讓你功力練出來,但是我有一種辦法能讓你把體內的火焰散發出來,你要知道,你體內的吞噬之火的威力遠在我所知的任何功法之上,隻要你能把你體內的火釋放出來,你自己本身就是一件兵器,雖說你不能讓正常修真者一樣可以操控飛劍,在天上亂轉,但是你卻可以憑著這手火焰,打敗你要打敗的人。”
方真熱切的道:“好,我就和你學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