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淩烈的殺氣從小屋當中衝了出來,東樓雨腳步踉蹌差一點坐倒在地,他驚恐的看著泥屋,驚悸難平,懼意橫生的忖道:“這屋裏的是什麼人?如果他們有這麼強大的人物坐鎮,為什麼還要派那個不現眼的泥人啊?”
東樓雨強迫自己站穩,手提著銅雀賦向前堅難的走了一步,那股殺氣立時像受到了刺激似的,猛烈的向著東樓雨撲去,東樓雨大喝一聲,銅雀賦橫著虛斬而出,一道金黃色的光華向著殺氣撞了過去,轟的一聲,土屋的屋門到玄關全都被這兩股力量的衝突給撞塌了,東樓雨身如標槍,立而不倒,揮斧衝了進去。
倒下的牆壁帶起漫天的煙塵,銅雀賦上方一道金黃色的光暈把煙塵都給蕩了開來,東樓雨慢慢的走進堂屋之中,就見豔魅瑟瑟發抖的靠牆站在堂屋的牆角,花四姑則躲在窗口,本來花四姑想要出手偷襲完全陷入呆滯的豔魅,但是她自己也敵不住那股透骨的殺氣,隻能躲在一邊等著,一看到東樓雨進來,心一涼了,尖聲叫道:“文神婆,老婆子不陪你了!”說完轉身向著窗口撞去。
“哼!老夫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了!”隨著話聲轟的一聲,所有的殺氣都轉頭砸到了花四姑的頭上,花四姑慘叫一聲,渾身炸開,軟攤在窗口,上半身子在外邊,下半邊身子承受的殺氣過多,被無形的殺氣割得七零八落,隻是那股殺好像並不是原主人發出的,略有一些鬆散,花四姑才逃得一死,爬在窗戶上不住的吐著血塊。
東樓雨眉頭一挑,驚愕的道:“橫田天龍!”這股殺氣他太熟了,第一遇上的時候差點就讓他立地成佛,第二次在玄鴻子和文欽格勒大喇嘛、胡地聲三人相助之下,才把他一舉擊殺,沒想到卻在這又碰上了他。
東樓雨深吸一口氣,大斧前伸,指向那個裏間的屋門,銅雀賦跟著變短,身子短了一半,變成一柄板斧的樣子,斧身上的黃色光暈卻濃鬱了許多,像倒灑下的光幕似的罩在了東樓雨的身上,東樓雨的眼睛微眯,長吟一聲:“開!”轟的一聲,裏間的屋門連同邊上的牆體都塌了下去。
裏屋有一鋪小炕,文神婆標槍一般的站在炕前,炕上兩個老人驚恐的縮在牆角,眼中全是驚恐。
本來慌恐無措的豔魅一見兩位老人什麼都顧不得了,大叫一聲:“爸、媽!”閃身就向裏衝,文神婆神色一動,道:“好啊,你不愧是秋田宏毅的女兒,竟然在我的殺氣之下,還能保執不動!”說話的工夫一柄長刀從他的身後飛了出來,文神婆揮手拔刀,刀氣如同水銀泄地一般的灑了出去,豔魅的身子剛剛縱起,刀氣正好劈到她的身上,豔魅慘叫一聲,被劈得飛了出去,一頭撞在一堵壁上,牆壁倒塌把她埋在了下麵。
文神婆冷笑一聲道:“看來我隻能和秋田宏毅說一對不起了!”
東樓雨看著文神婆手中的刀,道:“這柄刀是多沙子的,你覺得怎麼樣?”
文神婆點頭讚許道:“好刀,隻比我的名物大典太光世略遜半籌,能在異國他鄉見到這麼好的太刀,我很欣悅。”
東樓雨怪笑一聲,道:“你不是在畫州給剁了嗎?怎麼又出來了?”
文神婆冷笑一聲,道:“那隻是我的一點分神,我的本體還在倭國富士山呢。”
東樓雨點點頭,道:“那也就是說,你現在的身體也隻是一個分神了?”
文神婆傲然的道:“不錯,但是你想再把我的分神斬落已經是不可能了!這裏沒有你的幫手?”
“哈、哈、哈……”東樓雨放聲大笑,道:“隻怕我把你斬落並沒有那麼難吧?”文神婆眼睛跳了跳,東樓雨接著道:“你現在這個分神應該是你被斬落的那個分神的一個意念支體,剛才你一直是用殺氣逼人,證明你對自己出擊的能力並不自信,不然的話,以你對我的怨恨,是不會光說不動手的,對吧?”
“我真的很配服你!”文神婆點點頭,道:“不錯,我現在隻是一個意念體,加上這個寄體沒有多少能力,我的確沒有什麼自信,但是我殺了你還是能的!”說話間文神婆嘶聲尖叫,手中的死魂化做一道流光向著東樓雨劈下去。
東樓雨左手托住右手腕,輪斧向著刀上劈去,刀、斧相撞,轟的一聲,巨大的能量波動化成一個肉眼可見的光圈向著四下溢開,土屋的上半部被整體切了下去,東樓雨痛呼一聲,向後飛了出去,把一堵牆壁撞塌向著外麵剛從泥沼變回來的地麵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