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馬地尼下肚東樓雨的眼神清如明鏡,一點醉意都沒有,他憤憤的把酒瓶丟在地上,罵道:“媽的,這種酒跟本沒的喝,有烈酒沒有?”馬地尼是雞尾,一般裝到瓶裏的都調完的半成品,在宴會前備好,等著大批量調出去應用,那一瓶足有三斤多,主料杜鬆子酒又是一種極烈的酒,排名世界六大烈酒之一,這樣的不烈,那真不知道什麼是烈酒了。
樓外樓為了接待這些薩滿,並沒有開門做生意,酒吧裏也隻有一位調酒師,這些馬地尼是為了今天晚上薩滿大會的閉幕準備的,他看著空了酒瓶子,膛目結舌,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灑吧的門被推開了,真鳳鈴走了進來,向著調酒師一擺手,讓他離開,然後走進吧台,在酒櫃上取了施格蘭混合威士忌、波旁威士忌、加拿大威士忌、愛爾蘭威士忌四種威忌酒,各倒了半OZ,然後加上1OZ潘諾茴香酒、半OZ檸檬汁;最後打進去下一個蛋白,舞蹈一般的搖動起來,調酒的瓶子就長了翅膀一般在她的手心裏飛舞著,東樓雨饒有興趣的看著。
砰,調酒瓶子砸在吧台上,真鳳鈴把酒倒出來遞給東樓雨說道:“嚐嚐我調得響尾蛇吧。”東樓雨一口將酒喝幹,一張嘴一股火一樣的氣息噴了出來。
真鳳鈴把陰炎決丟在了吧台上,說道:“她走了,這個給你。”
東樓雨看了一眼,苦笑一聲,道:“你留著吧。”真鳳鈴白了東樓雨一眼道:“你認為我會要別人丟下的東西嗎?”
東樓雨把威士忌的瓶子拿過來喝一口道:“你不願意要?這可是我給我家的女主人準備的。”
真鳳鈴臉色大變,一伸手抓住東樓雨咬牙切齒的道:“你說什麼?”東樓雨急忙道:“我說的是從現在開始,他是我為我東樓家的女主人準備的東西。”真鳳鈴狠狠的白了東樓雨一眼把陰炎決收了起來,東樓雨道:“那後麵有符籙的製法,你學學那個吧,你的木係靈根有生發之功,對這個很有益處。”
真鳳鈴看著東樓雨輕聲道:“你……你是不是很傷心啊?”
東樓雨點了點頭道:“非常難受,我這是第一次被人給甩了,我這心裏就像刀割一般的疼,總覺得過不去這個坎,但是我清楚,林媚根本就不是修真的人,她希望過得的一種平靜的生活,她和謝長俊雖然有仇,但如果不是那種她渴望的平靜被打破了,她絕不會起殺人的念頭。”
真鳳鈴長歎一聲道:“行了,我們出去走走吧,我聽你姐說過,你把一個追了你三年的女孩兒給甩了,人家離開畫州的時候你還去玩浪漫,那個時候你怎麼沒想過心疼的事啊?這回就算不了報應吧。”
東樓雨苦笑一聲,拉著真鳳鈴從屋裏出來,真鳳鈴先去把大奔給提出來,東樓雨就在她提車的一會工夫,喝了兩瓶威士忌,一見大奔飛身過去,把駕駛員的位置占了,把真鳳鈴擠到一邊,說:“來,我來開,咱們玩一個死亡追逐。”
“滾!”真鳳鈴罵道:“你失戀了喝點酒想去自殺,老娘還沒活夠呢。”說著就要搶回方向盤,東樓雨一把將她按在副駕的位置上,發動汽車衝了出去。
此時這時上午十一點多一點,屬於輕流的高峰期,東樓雨的車速達到了一百二十邁,遠遠超高城市限速,像一匹脫了韁的野馬一般的衝上了大道,樓外樓所處的不是分行車道,東樓雨一衝出去就上了中間的大路,一輛標致車正迎麵駛了過來,大奔飛速的向著標致撞了過去,真鳳鈴發出一聲長長的尖叫,東樓雨操縱著汽車向著前麵衝過去,臨近標致大奔一下跳了起來,在標致的身上躍了過去,穩穩的落在地上,真鳳鈴恐怖的捶了東樓雨一拳叫道:“你要死啊!”東樓雨放聲大笑,旋轉著方向盤,大奔在原地打了轉,然後又一次以高速衝了出去。
標致可慘了,在發現大奔的一刻,標致急忙打輪,在東樓雨的車飛過去之後,一頭衝上了人行道,把護欄撞得飛上天去,車子的前保險扛狠狠的撞在了一棵綠化樹上,新栽的小樹痛苦的呻吟一聲扭向一邊,前端的樹冠低下,顯然撞到兩個過路的行人。
標致車裏坐著的人都被震得向前倒去,偏偏司機和副駕上那位都沒有係安全帶,兩個人被撞在胸腹巨疼,更痛苦的是被撞中了胃部,哇的一口把吃得東西都給吐了出來。
副駕上那個人穿著一身警服,肩上是兩扛三花,在整個東鎮市背這個警銜的就陳明一個,他也是倒黴,聽人說新開了一家酒店叫‘樓外樓’菜味特別好,而且能吃到正宗的泰國甩餅,今天沒事帶著家裏人由他弟弟東關區交警支隊副大隊長陳亮開車來這吃飯,讓他想不到的是還有人敢撞他,一下子吃了一個悶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