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工夫,東樓雨的傷勢完全控製住了,他一張口吐出一股濁氣,感受一下體內的氣息不由得苦笑一聲,他的元嬰退化成丹,再想重修上去,所需的能量將異常驚人,自然不可能像真家兄弟一樣隨意進級了。
啪啪啪;三聲輕聲,真運昌的聲音響起:“東樓小友,你醒了?能開開門嗎?老夫有話與你說。”
東樓雨急忙下地把門打開,道:“真十七叔,請進來說話。”
真運昌滿麵堆笑的走了進來,笑道:“小友,老夫來這有件事和你商量。”
東樓雨有些意外的道:“十七叔,有什麼指教啊?”
真運昌撚著胡須,一臉笑眯眯的神色,東樓雨暗自忖道:“這老鬼搞什麼?笑得一臉的賊樣?”正想著,忽然就見真運昌看著他古怪的眨了眨眼,東樓雨也怪怪的陪了一個笑臉,忖道:“不會是讓我和鳳鈴兒成親吧?那我回去之後可沒辦法跟何影交待了。”他心中有鬼,笑得異常難看。
真運昌輕咳一聲道:“小友,剛才雪如銀長老找到我,向我打聽家主有妻子沒有。”東樓雨古怪的一瞪眼,忖道:“幹什麼?我娶不娶老婆還要他們同意嗎?難道沒有老丈母娘我和鳳鈴兒成親還有麻煩嗎?”
東樓雨正在胡思亂想,真運昌接著說道:“雪長老說雨長老對家主一見傾心,想要下嫁家主,本來這樣的事不該找你來商量,必竟你是家主未來的女婿,但是我們這裏除了我之外就沒有人可以商量了,之華他們幾個一淡到家主就沒了主意,我又不能和鳳鈴兒去商量,隻好來找小友了。”
東樓雨瞠目結舌的看著真運昌,半響才回過神,這才明白真運昌為什麼要那麼古怪的看著自己,心中暗罵:“我了個去的,這個鱉孫,這種事找我做什麼。”但嘴上卻隻能無奈的說道:“那十七叔是什麼意思?”
真運昌皺著眉頭,說道:“這件事自然是大好事,但是這裏麵有一個麻煩的地方,一般來說世俗界的修真者,不到元嬰期是不能飛升到修真界的,而修真界的人則是完全不能到下界去,他們兩個成親總不能一上一下,兩地分居吧。”
東樓雨道:“他們靈月閣什麼意見?”真運昌道:“他們的意思自然是讓家主留在修真界了。”
東樓雨道:“若是留下應該好辦的很,紫閣主和本地的土地、城隍都有關些,他們三個人一起出具證明,搞一些小動作,弄一個人上來還是沒有問題的,就不知道真伯父什麼意見。”
真運昌苦著臉說道:“我還沒和家主說呢,也搞不清家主怎麼想的。”
東樓雨沉吟著片刻說道:“隻怕家主不可能同意留在修真界,他若是那麼做了,豈不是成了入贅了嗎,家主怎麼說都是一個大家族之主,若是給人當了贅婿豈不讓人笑話。”
真運昌也是一臉苦相的道:“我也猜到了,隻是若錯過了這次機會就太可惜了。”
東樓雨站起來背負雙手走了幾圈,一拍手道:“有了,赤焰宗死了那麼些人,這事歸城隍管理,讓他老人家把這戶籍改上一改,凡正這些家夥都是生魂全消,不會到地府去報到,我們將真家裔民名字填到那些死人的位置,這樣真家的裔民不就有了修真界的戶籍了嗎,然後十七叔下去選一批有潛力的子弟送上來,把赤焰宗的名號重新打起來,讓真伯父留在這裏,建一個修真界的真家,然後把真家一分兩半,上麵一個,下麵一個,這樣不但真家的勢力會越變越大,家主和雨長老的親事也不會有什麼阻礙了。”
真運昌拍手道:“好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啊,小友果然非是常人,我這去和他們說。”說完站起身來急匆匆的走了。
東樓雨笑嘻嘻的看著真運昌的背影,這種事當年寒鬆穀沒少幹,必竟修真界的人和世俗界的修真者總有這樣或那樣的往來,而世俗界那日漸稀薄的靈氣也讓修真者難有大成,修真界又由於殺伐太重,隕落的修士過多,讓修真者的數量有些減少,這才誕生了這個買賣。
東樓雨把炎文灼的那柄大劍取了出來,凝出火鼎把上麵炎文灼的靈識抹去,然後又把乙木神劍取了出來,將它煉進了巨劍之中,真洪昌既然要留在修真界,那沒有幾樣像樣的寶物,是那以站住腳的。
真運昌找到雪如銀把意思說明,雪如銀立時一口應承,靈月閣都是女弟子,有些事情實在做起來不太方便,若是能有真家這麼個盟友在荊州城裏,那一切就方便多了。
真運昌把這些事都做妥之後,才拉了真興昌去找真洪昌,把雨青蘭的意思說了,真洪昌先是驚愕懷疑,隨後想到雨青蘭的樣子,想到以對方金丹後期的實力和地位,也是一個很好的雙修道侶,再聽到真家可以取代赤焰宗留在修真界更是動容,知道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很有些欣然之意,真世昌在一旁見了笑道:“修真界和世俗界是兩個概念,我們有下麵大量的藥材供應,在上麵又有靈月閣的幫助,立足應該不難,我們真家本來就是一個小門派,能有這樣的機會殊為難得,家主為了真家的前途還是舍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