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平放在水晶棺槨上的七塊玉都懸浮起來了,七團詭異的光團托著它們離開了水晶棺槨,水晶棺槨的外層蓋板上被那詭異的光華罩住,不時的發出吱吱的響聲。
東樓雨顧不得那個黑衣人,飛身上的了水晶棺槨向著裏麵看去,茶色的水晶在妖異的光團下,幾近透明,從那一槨兩棺的蓋板之中可以清楚的看清下麵躺著一身穿大金貴族衣裳的屍體,這具屍體已經整個化成了白骨,那森森的骨棒閃爍著一層和水晶棺槨蓋板上一樣妖異的光芒,妖光透過了衣服,讓衣服鼓蕩而起,而屍體的骷髏頭上,兩隻眼睛裏跳躍著兩團藕荷色的火焰,好似眼珠一般的轉動著,忽然火焰掃過地麵,那枚本來被丟在地上的玉壁猛的一顫飛了起來,和其他七塊玉壁一同飛舞在水昌棺槨之上。
東樓雨的目光一凝,就見最後一層水晶棺材板上密密麻麻的寫著一份丹方,從那些丹方配置上看,正是他手裏的那張丹方,而就在屍體的左手撫住的棺壁上,又有一行字露了出來,看上去卻是另一張丹方,隻是屍體的左手擋著棺壁一大半的藥方都被擋住了,隻能看到前幾味藥材的配置,而此時屍體的身上妖異光華向著棺蓋湧去,棺蓋之上立時被腐蝕下去一層,東樓雨心中大急,若是讓那光華把棺壁上的丹方腐去,那他就是哭隻怕都找不到調門了,心急之下抽出那張雲德大師留下的佛門符咒向著棺槨上罩去。
一道迅疾的破風聲響起,東樓雨的身體被一股凜冽的勁氣猛的衝撞在背上,一頭衝了下去,佛門符咒不等貼到棺槨之上,就被吹開了。
東樓雨急忙轉身,就見那個黑衣人揮劍衝了上來,寬闊的十字劍前端一道死白色的光束形成了半尺長的劍芒吞吐不已。
東樓雨輕聲道:“西方金鬼附體,你能把五方鬼分離合體玩得這麼自如,那你應該是一個積深的薩滿了,可是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呢。”
黑衣人冷哼一聲,道:“我可聽說過當今掌教,你不用拿引我,伺機想把那符咒貼上,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兩個人說話的工夫飛蕩而起的符咒緩緩向下落著,似呼感覺到了佛門符咒的勁氣,水晶棺槨的動靜一下平息了,妖異的光華收回到了棺槨裏麵,隻有那托著八塊玉的妖光還有氣無力的在棺蓋上閃動著。
東樓雨突然動了,大喝一聲,一揚手斷腸詩向著那個黑衣人射了過去,跟著縱身衝向符咒,手掌一掩向下蓋去。
黑衣人的身體上幻光一閃,跟著身分成二,一個留在原地,另一個飛在半空,一劍刺向了東樓雨,十字大劍在空中寫了一個十字,跟著一個白光閃爍的小十字架向著東樓雨暴射出去,黑衣人的長劍卻向著符咒劈了下去。
東樓雨的左臂化出螳螂刀劈在了十字之上,十字被劈成斑斑光點散在空中,跟著一聲金鐵交加的聲音響起,東樓雨的右手上喚銅雀賦,大斧腦袋正好擋住了十字劍,符咒飄飄蕩蕩落下,半截搭在了棺槨之上,棺槨立時一陣搖晃,但沒有外力,符咒沒有停下,跟著又滑了下去,落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爆烈聲炸響,斷腸詩的猛烈的向前衝擊著,留在原地的黑衣人雙臂抱胸,不停的後退,手臂和斷腸詩撞擊的地方火星四濺,炸出一道道小的閃電,黑衣人被斷腸詩撞退的速度非常快,轉眼工夫身子撞進了墓穴的牆裏,整個人都鑲了進去。
斷腸詩爆發出強大的火焰氣勁,一頭穿過那個黑衣人,刺進了牆壁之中,跟著又飛了出來,那個黑衣人身體一陣扭曲,隨後消失了。
東樓雨惱怒的叫道:“你個王八蛋這是在玩火,一但這個骨妖起了異變,是你能應付得了得嗎?”他看出這個黑衣人的實力不過是在築基後期而已,隻是戰鬥經驗在富,這才能擋住了他一會,若是他全力出手,這個黑衣人跟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黑衣人陰森森的道:“這個骨妖的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他不醒過來,我就沒有辦法把東西拿到手。東樓掌教,我想你也不是一個閑著沒事肯四處降妖伏魔的人吧,下來的目的也是為了找你要的東西吧?那你不要攔著我,我也就不會去打擾你。”
東樓雨眼中寒光一閃,剛要說話,突然異變突生,水晶棺槨的第一層蓋子呼的一聲飛了起來,重重的砸在了符咒之上,把符咒給砸得陷入土中,隻餘下一個邊角露在外邊,雖後八塊古玉旋轉飛舞,四塊四塊的合攏在一起,變成了兩顆小小的玉心,所有的妖光都一齊向著兩顆玉心湧去。
東樓雨驚呼一聲:“不好;骨妖要蘇醒了!”黑衣人二話不說閃身飛向水晶棺槨,東樓雨那肯落後,也跟著飛了過去,兩個人飛到水晶棺槨之上,就見水晶棺材裏的屍體上的妖光都已散去,瞳孔之中兩團藕荷色的火焰猛然凝住,化成兩個妖異的瞳仁,隨後屍體上暴長一層皮肉,顏色死灰枯槁,但東樓雨和黑衣人都是神色大變,眼中露出凝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