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光慢慢的化成一個繭子,把葉靈靈給包在了其中,透過綠光看去葉靈靈一臉安祥的睡在裏麵,全無異狀。
綠色的光繭然開始急速收縮,片刻工夫變成拳頭大小飛到了夢丫的手中,夢丫驚恐的看著,一幅不知所措的樣子,覺羅滿山沉聲道:“夢丫把它收好,這是薩滿之心在保護你葉姑姑,讓她的兩顆薩滿之心正常融合,若是有了震動,容易傷到你葉姑姑。”夢丫聽了這話急忙將光繭貼身藏好。
徐慶以一敵三,三、五個回合下來,身上已經盡是傷痕了,眼看突圍無望,他還掛念著背上的蔣平,急得怒吼連連,朱雀斧用力一蕩,方真、丁武逼開,大叫道:“你們三個王八犢子,既然把爺爺逼到這個份上了,爺爺就和你們拚了!”說完怒吼一聲,身上火焰飛騰,手中的大斧化成一隻飛揚的朱雀在他手裏尖聲嘀鳴。
徐慶一揚手朱雀向著丁武飛去,隨後一張口噴出一個巨大的火鼠,衝向徐歡,本身化成一隻七丈巨鼠,兩隻飛舞著火焰的爪子向著方真劈去,朱雀是徐慶最強的攻擊了,纏住丁武應該沒有任何問題,而徐歡年紀最小,凝聚了徐慶全身力量的火焰巨鼠在徐慶的認識足以讓徐歡難以接下,這樣一來一旁的覺羅滿山就沒有出手的機會了,而他則可從方真這一路衝出去。
可就在徐慶衝到方真身前的時候,他背上的蔣平突然曆嘯一聲,從身體裏湧出一股黑色陰森的寒水,把徐慶和方真一起罩在其中,方真驚愕之間一對巨翼展開把他包了起來,蔣平一腳踏在他的背上,借力衝了過去,飛身向著遠方逃去,覺羅滿山冷笑一聲,黑色的巨馬竄了過來,馱著他追了出去。
黑水從徐慶、方真的身上漫過,徐慶痛苦的嚎叫著,他的火力是極陽之力,蔣平的水力是極陽之力,本來兩股力量相撞,徐慶也不會受傷,但他的全力法力都彙成了火鼠衝向徐歡,身上沒了保護,立時被黑水腐蝕的全身皮脫毛爛,變成了一個血肉模呼的肉.團了。
火焰鼠衝到了徐歡身前,炙熱的火舌向著徐歡的身上舔去,徐歡喉中發出一聲尖曆的嘶吼,腦袋化成一個巨大的蜥頭,張開的大嘴裏一股強大的吸力產生,一口把火焰鼠吞了下去,強大的火力猛的從徐歡的體內衝了出來,把全身都裹在了火焰之中。
丁武橘黃色火焰和朱雀的紅色火焰撞在一處,丁武的手化成一隻巨大的火焰爪抓住了朱雀,朱雀身上熾熱的溫度讓他手心感覺到一陣灼熱,這是一直在遠處看著傑都赤那急忙叫道:“快放手!”隻是那裏還來得及啊,朱雀向天一鳴,雖後羽翼張開,朱紅色的火焰把丁武的一隻手臂給包了起來。
丁武須發戟張,怒吼一聲,包著火焰的菜刀猛的劈了出去,將朱雀劈得倒飛出去,在空中旋了一圈,化成大斧原形摔在地上,但丁武臂上的火焰卻並不熄滅,仍然在熊熊燃燒,丁武連催幾道法力也無法把那朱紅色的火焰滅去,而且那朱紅色的火焰中化出一道細細的火線,向著丁武的體內衝去。
覺羅滿山的黑色巨馬飛奔而回,臉色極為難看,就在他追上蔣平的一刻,萬賓和安德烈不知道從那冒了出來,三人聯手,把他逼退回來。
覺羅滿山一眼看到丁武的手臂,驚呼道:“附骨之炎!”他顧不得多說,一招手,無數的覓鴉悍不畏死的飛出來向著丁武的手臂上衝去,瘋狂的啄食著,把丁武左臂之上的火焰連著皮肉一齊啄進腹中,那些火焰一進入覓鴉的腹中立時爆發,覓鴉一隻跟著一隻從空中摔落,身子化成焦炭,那火仍然不滅,接著在覓鴉的屍體上焚燒著,丁武的手臂皮肉全失,就連骨頭都被啄去了一層骨屑,朱紅色的火焰這才徹底消失。
方真縱身躍起,他的兩隻巨翼上原本有一層亮晶晶的油光,護著他羽毛,這會油光退去,一雙巨翼被黑水腐蝕的斑斑點點,他恨恨的望著徐慶那和血團一般的身體,罵道:“你個王八蛋,活該這麼倒黴!”說完閃身走開,此時的徐慶一身如同剝皮了相仿,活著的痛苦遠勝被殺,方真心胸陰狠,自然不會幫他了斷。
傑都赤那小心翼翼的看著方真他們,見沒人理他,這才走到徐慶身邊,雙掌之中凝出一道月色,在徐慶身上走了一遍,徐慶血肉模糊的身體上罩上了一層月色薄膜,痛苦稍減了一些,傑都赤那長歎一聲,道:“徐三哥,我的法力不夠,隻能讓你稍微好過一些了,至於說幫你療傷,小弟就做不到了。”他在古聖薩滿會之中惟一能說得來的就是徐慶了,此時眼見徐慶遭此大難,不由得心下戚然,卻又全無辦法。
徐慶哽咽著說道:“傑都赤那,我萬沒有想到我會……我會……被我;被我……我……我自己的兄弟;給害了!你……你……你把我……我的薩滿之心……拿去……那……那上麵被……被……被……”到了這個時候徐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他伸手在地上費力的寫道:“我的薩滿之心被火力改造,你無須吞噬,自行就能溶入你的薩滿之心當中,我的靈魂也可以有個寄生之處,暫留一點神念,讓我大哥知道,蔣平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