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東樓雨、陳世寬、覺羅滿山、奧布隆斯基公爵以及東樓雨新收下的女弟子王鱗在苗有成的陪同下走進了拍賣會,一直到了屬於他們的貴賓席入座,苗有成恭謹的道:“東樓教主,你們先坐,我去看看有什麼事沒有,你們若是有什麼需要隻管吩咐。”
東樓雨笑道:“苗道長隻管自便就是了。”苗有成倒退著出了貴賓室,前天覺羅滿山拿著那顆紫金血火丹參加了拍賣會之前的呈貨環節,覺羅滿山一說清這顆紫金血火丹的用處之後,華山派立時把它訂為了先購之物,等到丹藥到手,華山派才了解到這是東樓雨專門給華陽真人煉製的,讓華山派上下感激啼零,給了他們一個極高的價格,並把他們的貴賓資格由中等提高到了高等,苗有成在這幾乎是整個華山派的恩人麵前,自然更加恭謹。
東樓雨站在貴賓室的窗口向外看著,說道:“鮮鱗兒,你來過這裏麼?”王鱗搖了搖頭,說道:“爺爺的地位在這裏不高,不可能帶我進入這麼大的地方。”
東樓雨點了點頭,說道:“一會你看什麼喜歡,隻管買下來,師父這裏有都是不錢。”王鱗笑笑卻不說話,東樓雨早就看出這個女孩兒有心事,但卻自認沒有辦法給她排解開,也就沒有特意的去問。
拍賣會場不停的有人走進來,一會的工夫大廳和貴賓室就都坐滿了,東樓雨一眼看到那個血骨老人,見他隻是隨著大眾站在大廳裏,他的身上血腥氣太得,加上他的名頭也不好,所以幾呼沒有人和他一道,都盡量離他遠遠的,弄得他一個人站在那裏,極為紮眼。
東樓雨奇怪的道:“唉,這個老家夥也算是一個成名人物了,怎麼連個包箱都沒有,改成了坐大廳了?”
覺羅滿山撚著胡子說道:“這家夥當初為了練功,在巴西一個人就殺了一萬平民,來祭他的化血刀,名聲臭得和大糞一般,華山派若不是祖上傳下來坊市無遮的習慣,隻怕早就出手博殺他了,能讓他參加都是一個特例,還怎麼可能給他安排包箱啊。”
陳世寬則冷哼一聲,道:“回頭出去了,把他堵住,老子把他拍成一個肉餅拿去當外賣送。”
東樓雨一笑:“怎麼?人肉叉燒包嗎?”說著話他拿過一個茶盞交給了王鱗說道:“你給我丟到那個老小子的腦袋上去。”王鱗略有些差異,但還是依言擲了出去,茶盞上東樓雨滲入了一點靈力,在王鱗的一擲之下,茶盞準確的打在了血骨老人的頭上。
血骨老人的身上一股血氣猛的衝了出去,向著王鱗打去,東樓雨伸手把王鱗給扯了開來,掌上一道雷火飛舞,拍在了血氣之上,血氣立時散開,血骨老人這個時候轉過身子,看著東樓雨沉聲道:“你玩這小孩子的把戲嗎?”
東樓雨嘻皮笑臉的道:“小徒失手了,還請前輩勿怪。”他說話的工夫,神識向著血骨老人的身體裏衝去,他對這個血骨老總有幾分異樣的感覺,此時神識猛的一沉,全無阻力的進入了血骨老人的體內,血骨老人身子一顫,眼中猛的暴射出一道精光,不停的閃動著,東樓雨的神識在他的體內飛快的轉著,突然一顆殷紅如血的骨映入了東樓雨的眼簾,跟著東樓雨體內的薩滿之心悸動起來,屬於完顏赫爾骨的那一部份記憶開始巨烈的翻騰起來,東樓雨一下站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血骨老人。
血骨老人體內的靈力從四麵八向著向著東樓雨的神識擠了過去,砰的一聲,東樓雨的神識立時破碎,血骨老人閃身退了開為,有些驚怖的看著東樓雨。
東樓雨退了回去,陳世寬有些詫異的道:“怎麼了?”東樓雨沉聲道:“血骨珠在他的體內呢?”
東樓雨一言出口陳世寬、覺羅滿山、奧布隆斯基公爵同時色變,脫口叫道:“這是真的?你沒看錯了?”
這血骨珠產生在西晉初年的一個邪僧蒙聰智的手裏,此人也是一代不世出的奇才,當日他臨近坐化心生不舍,乃修習了秘宗的傳承法門,可是卻在傳承的時候失敗了,他的體內化出的舍利把他的靈魂給吞噬了,遠遁無蹤,後來這顆血舍利落到了薩滿教的前身巫蠻教的手中,巫蠻教的一位教主發現,這顆舍利不但有強大的法力,而且他有一個特性,就是能把前任主人的記憶都保存下來,傳給下一個人,於是這位教主就利了這個特性,把這顆珠子改成了一顆血丹,稱之為血骨珠,每代教主都要吞服這顆血骨珠,把自己的知識傳下來。
後來巫蠻教被薩滿教給滅了,這顆珠子就落到了薩滿教的手中,但是薩滿教一直也沒有動用它,後完顏赫爾骨一心盼著自己死後,自己的神智還能永遠保執,於是動用了這顆血骨丹,在使用之中,完顏赫爾骨發現,這顆珠子雖然有著強大的力量,但卻有一個極大的壞處,就是它能不停的吸取主人的靈智和生命,來慢慢的補充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