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樓雨緩緩的睜開眼睛,一陣疲憊的感覺襲遍全身,他搖了搖頭,把暈眩的滋味趕走,喃喃的道:“他奶奶個的,老子隻要一好,就出去把這個小島給它沉下海去,讓你武騰正燕去喂王八!”
東樓雨發完了狠之後這才開始打量周圍,就見自己躺在厚厚的榻榻米上,左麵擺著一個紅色的木櫃子,上麵放著一個外麵用純手工編成殼子的暖壺,一旁是一個白木茶盤,放著幾個杯子,蓋著一張白色的手絹,右麵的牆上掛著一幅字,上麵寫著一個巨大的‘忍’字。
東樓雨慢慢的坐起來,仔細的想想自己失去知覺之前的事情,喃喃的道:“我記得我好像是被人救了,就是想不起來救我的是誰來著。”
“咱們又沒見過,你怎麼可能想起我來呢?”一個溫雅的聲音響起,跟著日式拉門拉開,一個白頭發的中年老者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老婆婆,手裏端著一個小幾,放到了東樓雨的身前,用日語說道:“請您吃點東西吧。”說完慢慢的退了出去。
小幾子上放著一中碗白米飯,一碟壽司,一盤炒茄子,一碗紅豆年糕湯,東樓雨雖然聽不懂日語可也知道老婆婆說的是什麼意思,當下抓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一會的工夫把把桌子上的食物吃了個精光,隨後打了個嗝,滿意的一推道:“可算吃飽了。”
老者一直坐在邊上看著東樓雨吃飯,等他吃完之後,親手把桌子搬開,說道:“東樓先生,我們是初次見麵,都不是很熟,但是我想你也應該猜到我是誰了吧?”
東樓雨按了一下肩胛上被草薙劍刺傷的地方,笑道:“能治療草薙劍的刺傷,這說明您在倭國應該很有地位才是,我算來算去,和我有關係的人之中,隻有一個人能有這樣的能力,就是秋田宏毅先生,隻是我不清楚的是,秋田先生不是說已經被到了上廁所都要人攙扶的地步了嗎,怎麼又像打了嗎啡一樣蹦起來了?”
秋田宏毅微微一笑,道:“這多虧了東樓掌教啊。”東樓雨一皺眉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秋田宏毅取出一顆丹藥來放到了席子上,說道:“我能起來就是這個東西的功勞,而這個不是東樓掌教煉製出來的嗎?”
東樓雨慢慢的伸手把丹藥撚起來,在手裏轉著,那是一顆九華火丹,是他當初煉出給來給楊誌忠、肖劍雨他們這些已經衰老,沒有多大力量的薩滿服用的,為的是改變他們的體質,讓他們重新掌握力量,那些人身上都植入了薩滿之心,隻服了不多的九華火丹就達到了身體的巔峰狀態,剩下的丹藥東樓雨就給了幾個家裏有老人的教眾,讓他們拿回去給老人服用,而豔魅當時拿了不少回去給她在華夏的父母。
東樓雨壓製下心頭的激蕩,把丹藥放下,說道:“這個是別人對您的孝敬,和我沒有關係。”
秋田宏毅微笑著說道:“東樓掌教的意思就是說這個本來就沒有我的份對嗎。”
東樓雨搖搖頭,道:“也不是這麼說,當初她拿走那麼些藥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有給你拿回來一份的意思,我那個時候並沒有阻攔,現在看來是結了一份善緣了,不然今天就沒有人救我了。”
秋田宏毅眉鋒一挑,道:“那麼說你不怪那個人了?”
東樓雨沉默不語,秋田宏毅有些急切的道:“你就沒有想過她可能是有別的難處嗎?”他的華夏語有些生硬,這一急之下,就有些不太清楚了。
東樓雨深吸一口氣,道:“我不是怪她,隻是……隻是心冷了,她這是第二次出買我了,我隻是想知道在她的眼裏,我是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隨時都可以為她的需要而被她出買。”
秋田宏毅搖了搖頭,道:“你不該這麼想,你要是這麼想,她會傷心的。”
東樓雨苦笑一聲,道:“還是讓她來和我說吧,我想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