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仆役領著東樓雨到大堂給墨魚生領了牌子,然後從大堂出來,大都數就都散了,隻有喬七還陪著東樓雨和墨餘生,東樓雨奇怪的道:“你不需要去做工嗎?”
喬七陪笑道:“回於爺爺,小的是撥給舵主的粗使仆役,舵主去閉關了,所以小的沒事幹,隻在這裏四下亂晃。”
東樓雨一擺手道:“你不要叫什麼於爺爺,那太難聽了,你就叫我於兄就行了。”喬七惶恐的道:“小的怎敢啊。”東樓雨笑道:“有什麼不敢的,我看你這個豪爽仗義,是個人物,願意結交你,你難到不願結交我嗎?”
喬七立即拍著胸脯道:“這是什麼話,我自然願意結交於爺……於兄了。”
東樓雨笑了笑道:“我和墨賢弟都是初來乍道,你給我們講講這院子裏的規矩,不要讓我們的犯了。”
喬七聽到規矩兩個字臉上一紅,但隨後口若懸河的講了起來,他在眾仆役當中是個頭頭,又是一個閑人,天天四下亂走,對這個院子裏清楚的很,一切說起來都是了如指掌。
“這院子分成十七進,前三進為議事堂、練功場、外門弟子堂,一般來說外門弟子不經招見是不許進入內進的,這一點還不如我們仆役,這十七進當中每一進都有我們的仆役的影子,所以每一處的事情我們都能知道一些,那些外門弟子包括像於兄你這樣根基不深的內門弟子都找我們的這些仆役打聽各位執事的情況,必竟不拜到一位執事的門下就不能學習金翅大鵬決,雖然背著一個內門弟子的名頭,可是和外門弟子也沒什麼區別。”
墨魚生好奇的說道:“那不能拜師的內門弟子都怎麼安置啊?”
喬七看了一眼東樓雨說道:“於兄,我說話你別生氣啊。”東樓雨一笑道:“喬兄說的是實話,我幹麼要生氣啊。”
喬七道:“沒有拜師的內門弟子日後都隻不過是打手的地位,若是真的能結丹,那還能撈到一個護法的地位,不然也就是戰死拉倒了,不過金翅大鵬門很講道理,你若是三年沒有能拜上師父,那你可以提出轉成外門,就能自己出去立一個小門戶了,也還是不錯的。”
東樓雨笑了笑道:“那後麵幾進呢?”
喬七道:“這第四進是廚房,第五進是內議事廳,自第六進到第十二進就都是內門弟子和執事們的住處了,最後五進是舵主、堂主們的住處,不過堂主們一般也都不在這裏住,他們都在外麵包了院子,養著姐兒,隻有那些老成的堂主和有家眷的才在這裏住呢。”
東樓雨又道:“那舵主在第幾進啊?”喬七道:“在第十六進。”
東樓雨奇怪的道:“怎麼不進第十七進啊?”
喬七說道:“第十七進分成了兩個院子,一個是客房專門給那些總舵或者其他分舵來的貴客住的,另外半邊就是潛修塔了。”東樓雨道:“這潛修塔又是什麼?”喬七耐心的解釋道:“這潛修塔就是給派中弟子修練用的,聽說隻要修練了金翅大鵬決,就要在那潛修塔中練習才行,不然就不會有相應的效果,這潛修塔分成九層,越往上越是尊貴,這九層上隻有一個修練的密室,就是給舵主他老人家準備的。”
東樓雨點了點頭,說道:“咱們陸舵主一般入塔都會閉關多長時間啊?”
喬七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就不好說了,有時候十天八天,有時候三年五年,反正我在這三年了,隻碰上他老人家兩次不在塔中,一次才半個多月。”
東樓雨暗叫不好,他留下的條子說的是出來祭拜師門的,最多也就半個月就回去,他在路上用了兩天,在寒鬆穀待了七天,在陳家待了一天,已經用了十天了,還有五天的光景,再不回去,隻怕真鳳鈴就要著急了,一但派人來找就麻煩了,他眉頭皺在一處說道:“那舵主這次閉關多久了?”
喬七說道:“已經有半個月了,聽說舵主要突破到化神中期了,所以急著閉關。”
東樓雨心下一跳,忖道:“這關不能讓他再閉下去了,若是他真的一直閉下去,突破了化神中期,他就是出來,我也隻能是有多遠跑多遠了。”
東樓雨想了想道:“那舵主閉關,就一點都不和外界聯係了嗎?”
喬七搖搖頭說道:“也不然,舵主愛吃本地特產蘆果,這東西味道雖後,卻有些讓人吃了之後上癮的作用,一天不吃就會沒精神,所以我每隔七天要去給舵主送一遍蘆果。”
墨魚生奇怪的說道:“喬兄不是粗使仆役嗎?這種活不是應該家人或者弟子去做嗎?”
喬七道:“這個兄弟就不知道了,咱們這位舵主一沒有弟子,二沒有家人,脾氣古怪,不許有任練過大鵬金翅決的人在他練功的時候靠近他,這樣一來就隻能由小弟來送了。”
東樓雨拱手道:“恭喜喬兄了,這舵主沒有弟子,你不正好得宜嗎,沒準那天你侍候舵主滿意,把你收為弟子,或者納成侍仆,都是喬兄的造化啊。”墨魚生聽了也羨慕的道:“真要是有那一天,喬兄可不要忘了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