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爺爺,不懂爺爺為啥不讓我爸說狗蛋家的事情,不過想到他們家停屍居然朝南,這是不想讓老爺子安生了!
吃過飯累了一天大家都早早的睡了,睡夢中我感到有一雙手似有似無的在我臉上撫摸著。雖然是睡著的,但是我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停在我的頭頂。
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眼皮睜開的一瞬間,眼前一個白色的影子飄過,我頓時心下一驚,這是什麼東西我見鬼了、?
“媽,”屋子裏明明暖和如春,我嚇得忍不住大叫一聲。
爺爺和父母很快尋聲趕來“東子,你怎麼了?”爺爺看我嚇得渾身篩糠一般,立馬也察覺到事情的不對頭,趕忙出聲詢問。
我哆哆嗦嗦的摸著火辣辣的臉,嚇得聲音都顫抖起來,“剛剛......有人....不是,是鬼.....摸我的臉”。
我的話一出口,爺爺的臉色頓時變了,就看見爺爺單臂托著我,另一手快速捏了個訣在我額頭一點,隨後鬆了口氣,“幸好,沒丟魂。”
“爸,難道是......”,父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爺爺厲聲嗬斥打斷了,母親站在爺爺身邊,冰涼的手撫上我的額頭,心疼的刮了刮我的臉。
“媽,我臉疼,”我嘴巴一癟,委屈巴巴的快要哭出來了。
母親小心的把我捂著的半張臉掰過來,小心的湊到近前仔細的觀察,奇怪地說:“臉上什麼也沒有,怎麼會痛呢?”
我的臉頰火燒火燎的痛,可是父母一口篤定我臉上什麼也沒有,我心想著睡夢中摸自己的人不會是那道白影吧!心下想著,我從腳底蔓延著一道寒意直往腦門上鑽。
“東子,爺爺給你個寶貝戴著,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準拿下來知不知道?”一直沉吟不語的爺爺,從隨身的布袋裏掏出一個像荷包一樣的布袋子,布袋子是用灰撲撲的粗布縫製的,大概隻有巴掌大小,係緊的布袋裏散發出一股混合著中藥味的苦澀味道,我嫌棄的別過頭,爺爺卻好像沒看見一樣,直接把那個東西掛在了我脖子上。
爺爺把那個也不知道是不是裝了中藥的袋子,放在我一直捂著的半張臉上,漸漸的,我臉上灼燒的感覺慢慢消失了,我捏著布袋子一臉好奇,想要打開看看,卻被爺爺手疾眼快製止,並且嚴肅的告誡我道:“這個袋子你不僅不可以隨便丟掉,也不可以打開來看。”
是什麼東西還不能看了?我心裏好奇。
“東子這幾天就跟著你們倆睡吧!”爺爺低沉蒼老的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
有了父母的陪伴我很快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我睡得很沉,睡覺的時候還是感覺有什麼東西停在我的頭頂,忽然覺得喉嚨一涼,就忍不住猛咳一聲,這一聲咳嗽瞬間把我自己驚醒了。
撐開眼皮瞬間一道白影從窗子閃過,我猛地睜大了眼睛,無意中往頭頂上瞥了一眼,
隻是這一眼,就嚇得我冷汗直冒,隻見我頭頂半個手臂的距離處,有一雙腳懸在半空,我瞪著快要脫眶的眼睛,忍受著想要尖叫的恐懼感,艱難的往上看去。
隻見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的我麵前不是別人赫然是死去張大爺!大爺那張死氣沉沉的詭異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眼光直愣愣的看著半空。
我此刻腦門已經冒出大顆大顆的汗水,渾身顫抖,
我憋住一口在被窩裏使勁蹬老爸的大腿,心裏祈禱老爸快點醒,又一麵乞求頭頂上這個家夥千萬別對著自己做什麼的時候,臉上的寒意越來越深,幾乎就像直麵數九寒冬。
我不敢睜開眼睛,就害怕睜開眼就和頭頂那家夥臉對臉,眼對眼,如果那樣,我估計會被嚇死。
就在我感覺頭頂上有道詭異陰森的目光正黏在我的臉上時。
“東子,你做什麼?”父親終於被我踹出了一點動靜,帶著鼾聲帶著濃濃睡意回了一聲,聽起來似乎跟夢囈沒什麼區別。
“阿爸,有鬼,張大爺的鬼魂剛剛在我頭頂飄,”我指著頭頂上方,抱著老爸的手臂哭得稀裏嘩啦。
“張大爺?你說你看見了張大爺?”此時母親也醒了慌張的把我的腦袋掰過來,清澈的眼眸裏寫滿了焦灼。
我當時簡直被嚇死了,顫抖著說:“就是張大爺,他還穿著白色的衣服。”
母親這下急了眼,死死抓住父親的手臂,催促他去把爺爺再接回來,原來爺爺晚飯後並沒有在家裏留宿,而是直接回到了老宅。
“你別急,現在才兩三點,要是真像東子說的那樣,我現在就是家裏唯一一個陽氣重的人,我要是出門去了,你們倆個陰氣太重,張大爺的鬼魂說不定會害你們。”父親看了一眼床頭的鍾表,一把攬住有些慌亂的母親,盡量語氣柔和的安慰母親。
母親也是慌了神,心裏也明白父親說得對,我是半大的孩子陽氣不足,母親又是個女人,女人屬陰,最容易招鬼,把我們兩個放在家裏,就算有爺爺的布袋子在身邊,父親也不會安心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