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林熙的再三逼問,段春浪愈加慌亂,說話都變得牽強:“那又能怎麼樣,就算老二真被鳳凰勾魂了,又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跟老二兄妹情深,林先生你這是在汙蔑!”
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矢口否認,林熙忍不住冷笑:“情深是情深,但我想不是兄妹情深,而應該是夫妻情深才對,我說的對麼,大先生?”
徹底被戳破最大的秘密,段春浪已經不能用驚慌形容:“你,你胡說,誰不知道我已經結婚,連孩子都五歲了,還是師傅親自主婚的,林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
“什麼,你已經結婚了,還有了孩子?”
林熙無比驚訝,他怎麼也沒想到,段春浪竟已經結婚成家,連孩子都有了,如果他沒撒謊的話,那耿夏菲又算什麼?、
“哈哈哈,大先生啊大先生,你可真是造了孽啊,你知道二先生為什麼去藥廬麼?因為她懷孕了,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懷孕,所以偷偷去藥廬煎藥安胎。”
“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去藥廬櫥櫃的瓦罐裏看看,那裏還有二先生留下的藥渣,你堂堂的中醫藥協會首席顧問,分辨藥渣應該不難吧?”
“真沒想到,大先生表麵光鮮,背後卻還是不能免俗啊,有了家世老婆,還讓自己師妹懷孕,如果讓孫神醫知道了,你該如何自處?”
段春浪臉色大變,失聲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不會的!”
可林熙卻冷笑道:“為什麼不可能?所以不難猜測,你曾經和二先生的關係很好,她也鍾情於你,又將這個香囊送給了你,但因為某種原因,你有了現在的家室,又不想和二先生了斷聯係,又或者別的什麼原因,讓你不敢跟二先生斷了聯係。”
“你們的關係維持到如今,甚至她還懷了你的骨肉,到底是為什麼呢?我想應該是《寒鵲要論》吧,當然,或許我猜的不全對,我應該不差多少,對麼大先生?”
頓了頓,林熙繼續說道:“而且你知道,雖然老先生癡呆了,可他還是很在乎禮數,畢竟老輩人都看重這個,你害怕老先生惱羞成怒,把《寒鵲要論》傳給別人,所以你千方百計的阻止二先生,不讓她把這件事公之於眾。”
“而你這次回來的目的,除了給老先生祝壽和《寒鵲要論》,就是想了解這段孽緣,當你知道二先生有了你的孩子後,你慌神了。”
死死盯著段春浪的眼鏡,林熙的聲音飄渺,無孔不入,如同尖刀紮進他的心髒:“為了保守這個秘密,為了得到《寒鵲要論》,你想方設法製造鳳凰勾魂,然後把二先生藏起來,更有甚追,你已經殺了二先生,一屍兩命啊,我說的對麼,大先生?”
許是被言之鑿鑿而震撼,慌了神的段春浪,不得不落荒而逃:“林先生,你不覺得這些猜測都太荒唐了麼,這都是你的臆測,你並沒有確切證據,憑什麼來指責我,如果你真有證據,報警抓我都沒關係。”
說到這裏,段春浪又像想起了什麼,恍然繼續道:“哦,對了,鳳凰村裏沒有信號,你想報警也報不了,對不住,我還有事要做,先不奉陪了。”
看著段春浪漸行漸遠的背影,林熙不禁憐憫和悲哀,甚至還有些冷漠,他知道這個世界充滿黑暗,卻不想會黑暗成這樣。
盡管他說的這些都是臆測,但其實八九不離十,至少段春浪和耿夏菲的孽緣不會錯,可段春浪不禁沒有懊悔和自責,反而冷漠如斯。
如果耿夏菲知道,自己鍾情的人竟是這樣,真不知會不會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