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了,掐指一算,也差不多了。
白玹的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他想讓自己放下,但是心願難違。每次對餘多的思念與牽掛,都是對自己立下的flag最好的打臉。
他就像是個賊一樣,偷偷摸摸,不敢跨出那一步。他寧可把自己圈在自己小小的圈子裏,也不肯走進別人的圈子裏。
心裏總是無數個理由,告訴自己,這樣做是對餘多、也是對自己最負責任的做法。可在深夜中,他總是輾轉反側,想起那個身在異國他鄉的女孩兒。
這次的演唱會,無疑是餘多的經紀公司舉辦的。應該也算是餘多的首秀。
時間在折磨和漫不經心當中緩慢度過,白玹比約定的時間提前一個小時來到中央廣場。
因為舉辦這場演唱會的關係,體育館已經封閉,等晚上到了時間才會開門,允許購買了門票的觀眾進入。
為了打發時間,白玹找了一家咖啡廳坐著,卻滿心焦灼地一次又一次地抬起手腕來看自己的手表。
忽然,一陣對話吸引了白玹。
“這可是你的出道首秀,你可不要像在國外一樣出什麼意外!你文哥我的心髒不太好,你可千萬別嚇我啊!”
“你好囉嗦。”令人熟悉的冷漠腔調,瞬間讓白玹從頭到腳開始戰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不敢回頭,生怕自己的出現,會讓彼此覺得尷尬。
同時他也覺得好奇,經紀人所指的意外,到底是什麼?
餘多在國外訓練營時,已經有了不少粉絲支持。她在國外比在國內還要有人氣,活躍度也要高不少。
不過雖然現在是在國內,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餘多穿著黑蒙蒙的衣服,還戴了帽簷特別低的帽子,掛在下巴上的口罩把優雅的下頜線遮擋起來,倒也讓人看不清她的臉。
隻聽餘多埋怨道:“那件事又不是我故意的……私生飯都追到我台上了,你還不許我懟他嗎?”
“祖宗啊,你雖然說起來是個歌手。但是不管粉絲怎麼樣,他們都是你的衣食父母。你公然擠兌自己的粉絲,是不想賣專輯了嗎?”
白玹坐在不遠處翻了個白眼,默默抿了一口咖啡。
若是餘多能多依仗湛藍和他,還愁專輯會賣不出去嗎?
等等,他是不是太會給自己的臉上貼金了?
白玹這邊臉紅著,餘多在他的身後對經紀人文津勸道:“道理我都懂,就是有時候嘴皮子快,刹不住車。不過回國以後發展,粉絲都在國內,國內的私生飯應該沒有國外那麼猖獗。我應該能睡個好覺了。”
“那倒是沒錯。你去的國家,就那麼彈丸之地,連住在哪兒都有私生飯給你摸得門兒清。”文津鬆了口氣,問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回B市的事,沒有通知你的親人長輩或者朋友什麼的嗎?有沒有住的地方啊?”
餘多的語氣理所當然:“自然是住我家了,雖然小但是我很戀舊。”
她反應過來後,眯著眼睛逼問文津:“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啊?想知道我有沒有繼續抱湛影帝的大腿嗎?”
文津幹笑幾聲:“如果你在圈子裏多和這樣的人物走動走動,也是一件好事啊!哈哈……”
“我才不要!”餘多的性格一向耿直,“抱大腿這種事情我做不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還是一樣的倔。
不知不覺中,白玹那顆緊張的心安定下來,嘴角帶著一抹連自己也沒有察覺的微笑。
沒過多久,這兩個人就離開了咖啡館。
此時,距離演唱會開始還有半個小時。
白玹從來不知道等待一個人是如此的卑微,也許他能體會到當初餘多仰望著他時候的心情了。
在演唱會開始檢票的時候,冉七白帶著湛琛姍姍來遲。
這兩人穿了一身親子裝,樸素出門,手裏還拿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定做的燈牌,一看就是預謀已久。
“抱歉抱歉,我來得晚了!”冉七白把手裏的應援燈牌塞到了湛琛的手裏,自己則是從肚子前的口袋裏摸出了三張門票。
白玹打趣她:“你隻戴個口罩就敢出門,老藍也不管管你。”
“白叔叔好!”湛琛這小男孩兒活潑好動,嘴巴伶俐又像是灌了蜜糖一樣,很難不讓人喜歡他。
白玹伸手在他的頭頂摸了摸,“小琛也長成一個男子漢了,等會兒要記得保護好你媽媽。”
“是!”湛琛向白玹敬禮,一看就是跟老家小區門口的警衛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