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水東流直截了當地否認,讓這位中年校醫一度十分尷尬。
女生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然後鼻子裏重重地哼哧一聲。
水東流又慢吞吞地說道:“我可不是當媽媽的年紀,不過我可以暫時充當一下你姐姐。”
不管是校醫也好,還是女生也罷,都用一種十分古怪的表情看著她,而水東流本人卻不以為然。
水東流繼續說道:“校醫阿姨,麻煩你把她的傷口上都包上紗布。等下這些可都會成為有利的憑證。”
“雖然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不過臉上的傷口的確是需要貼紗布的。”校醫配合地給女生的臉上貼了幾條紗布,看起來一點都不誇張。
基本上整個人包紮完之後,一看就是個傷殘人士。
看起來雖然誇張了一點,不過水東流信心滿滿地挺起了胸膛,“走!我們去找你的班主任。”
女生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了水東流的身後,認真地解釋道:“我跟班主任老師反映過我被打的事,可是她根本就沒當做一回事。”
“放心吧,有我在呢!”
當溫萊找上妹妹的班級時,班裏的學生亂做了一團。
他隨手抓住了一個跑出教室的男學生,問道:“同學,你有沒有見過溫靜同學?”
這名男學生用古怪的眼神看著麵前這個高大而又神秘的男人,忍不住嘀咕:“奇了怪了,今天的人怎麼都在找溫靜啊?”
聽到了這話,溫萊不禁追問:“都?你是說,還有別人在找溫靜?”
“那倒不是。”男學生撓了撓頭,指著同一樓層的辦公室說道:“是有人帶著溫靜去了我們老師的辦公室。說是要找班主任討個什麼公道……”
溫萊一聽,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謝謝你了!”溫萊拔腿就走,留下那名小男生站在原地,撓著頭意外地喃喃道:“這個聲音怎麼聽起來那麼耳熟啊……”
按著男學生的指路,溫萊順利地來到了某間教師辦公室門口。
他本來是想敲門的,然而沒想到門壓根就沒有關,還從裏麵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
不,應該可以說,是單方麵的威逼和謾罵。
聽著聲音,還有點熟悉?
溫萊進去之後,看見那人的時候,當場愣在原地。
“我敬您是個老師,雖然我家小妹隻是您眾多學生當中的一個,但是您也不能眼看著她被高年級的學生欺負而坐視不管吧?怎麼?現在的老師,隻管教書、不用育人了是嗎?您看看,看看孩子都被欺負成什麼樣了?這渾身的傷,誰能看得下去?”
水東流提溜起了那女孩的胳膊,小手臂上繞了一圈兒的紗布,看著都疼。“感情不是您的孩子傷著是嗎?”
溫靜適時地做出了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任誰看都是因為傷勢被牽扯所以才發疼。
被水東流懟得說不出話的女老師,隻能舉著手一個勁兒地道:“我、我,不是的,這位家長請你聽我解釋……”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們中學,這麼一個有名的教書育人之地,竟然會有校園暴力事件發生!”水東流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噠噠地點著屏幕,語氣冰冷地說道:“你們學校最近好像是在評選什麼級別院校吧?信不信隻要我把這個消息曝光出去,立馬就會有教育局和新聞社的人找上門來。”
“這……”女老師身為中學教師,麵對家長質疑也不敢太過強硬。
她正愁不知道怎麼辯解的時候,忽然看見門口站著一個男人,忙岔開了話題,高聲喊道:“這位先生,請問你找誰啊?”
水東流有些不耐煩地轉回頭,看見來人的時候,心跳瞬間漏了一節拍。
這名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一手摘掉了墨鏡,順手還將圍巾解開,露出了那張格外俊朗的容顏。
在女老師和水東流都愣神的間隙,溫靜用分外委屈又軟糯的聲音喊了一句:“大哥!”
噫!溫靜這個小女孩竟然是溫萊的妹妹?
水東流皺起眉頭,拿出手機翻開了冉七白發給她的照片,認真地比對了溫萊和照片上的小女孩,心裏暗罵:這長得也太快了吧?誰能看出這是同一個人呢?
隻見溫萊深伸手拍了拍溫玲的後背,冷聲正色道:“我是來找我妹妹的,順便想跟班主任你談一談,我妹妹被欺負的事。”
女老師瞬間開始後悔:她為什麼非要嘴賤叫那一聲呢?
水東流跟溫萊默契地點了點頭,兩人同時把矛頭對準了這位看起來還比較年輕的女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