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音剛落,蘇好便知道,連過多的審訊來驗證他是否凶手都已經沒必要,這個苗利剛在看見他們的瞬間,就已經放棄了撒謊和抵抗,而是這樣自然而然的,你們來了啊……

“苗先生,很抱歉打擾你,兩前申市五裏橋外的加油站旁邊發現兩具被挖了心的男屍,經過警方調查,目前懷疑你與這件凶案有關係,希望你能配合警方工作,隨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不用調查了,人就是我殺的。”苗利剛不看她,無神的雙眼凝視著空氣中的某一點,很空洞:“我是沒有

錢,可我女兒苗雲是無辜的,她從十幾歲開始就因為心髒病而經常住進醫院,我們沒有錢,我不能給孩子最好的治療,這是我的錯,我的無能,可是我女兒才二十五歲,她不該就這麼走了啊……”

苗利剛忽然冷笑:“那兩個年輕的警察,在我最絕望最可悲的時候奚落我,我沒有錢,是,我沒有錢,所以我沒有資格弄到那顆心髒來救我女兒的命,可他們也該死,就算我女兒死了,就算我也要償命,我也不會讓那兩個臭子好過,我沒有錢,可我隨隨便便就弄死了他們,挖了他們的心!我就是要讓他們看看,他們的心,我取也就取了,不需要一分錢!”

蘇好皺眉:“苗利剛,這裏是醫院,你這樣的言辭在這時會造成醫務人員的恐慌,也會影響這裏所有醫生及護士的工作狀態,如果你不想你的女兒被你害到無人再願意照鼓話,請你配合我們,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不要坐在這裏胡言亂語。”

她這話像是戳中了苗利剛的死穴一樣,苗利剛嗬嗬的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病房,一句話都不的抬起手來。

蘇好見狀,上前給他戴上了手銬。

有一些犯饒確是這樣,最開始是抱著能躲就躲的心態,等到已經躲不了了,與其撒謊不如直接麵對,總好過自己被關的太久不停的受到精神折磨。☆

最重要的是,苗利剛已經放棄了掙紮,更也放棄了活下去的信念。

審訊室裏,蘇好淡淡看著那個苗利剛,她又低頭看了看他的資料,輕歎著將資料放在桌上,沒有話。

陳堯和許海兩人坐在一旁也在將整個案情梳理清楚,苗利剛見他們遲遲不開始審,有些不耐煩了:“警察同誌,我不管你們想讓我怎麼償命,我隻想提一個要求,你們無論什麼我都招,是不是坦白從寬啊?這樣的話我能不能等我女兒走了之後再服刑?”

“苗利剛,請你交代清楚當時做案的經過,目前你隻是嫌疑人,警方帶你進來是為了弄清楚案情的前因後果,而不是隨便抓個人進來認罪這麼簡單,你必須要先將所有事情交代清楚,我們才會有真正的結論。”

苗利剛頓了頓,接著歎笑:“還有什麼好審的?人是我殺的,車是我開的,我被派出所拘留幾後,離開派出所的那,去了醫院看我女兒,後來就接了一些拉貨的活在市裏四處開車亂轉,直到我發現那兩個派出所的實習警察,周和王,我記住了他們兩個的名字,當時心頭那火燒火燎的情緒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我直接下了車,進兩了那間飯店裏,是要請他們兩個喝酒,周和王看不起我,但見我傻巴巴的要請他們喝酒,他們兩個人就打算占我點便宜。”

“幾瓶白酒而己,我要了最烈的幾瓶,一直陪他們兩個喝,周和王這兩個男的畢竟還是年輕,喝白酒這種事情還是喝不過我的,幾乎是一人一瓶半就倒了,我就把他們兩個人拖到了我的車裏,當時沒想過要挖他們的心,可看著他們兩個人在我車裏一邊睡覺一邊磨牙的那副享受的樣子,再想到我可憐的女兒,還有那他們過的話,我也是因為酒勁兒而一時衝動,忽然就從貨車的車箱裏拿出一把鋒利的刀來把他們的心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