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從走廊盡頭的窗戶打在黎柘遇的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到了陳辭在的腳邊。
兩個人相對而立,劍拔弩張。
“我以為是誰大白在醫院裏鬼鬼祟祟的呢,原來是我們的大忙人兒——黎董事長啊。”陳辭在走到黎柘遇的身邊,一身的火藥味把窗外的麻雀都驚散了。
黎柘遇不甘示弱:“我來看我的人,可用不著鬼鬼祟祟。”
“你的人?”陳辭在嘲諷,“你可能不知道那裏麵躺的可是我的兒子。”
“就算那裏麵躺的是你兒子,哪又怎樣?”黎柘遇抵上陳辭在的目光:“你兒子的媽媽可是我的女人,這些陳醫生好像是早就知道了。”
一句話讓陳辭在敗下陣來,他反駁不了,是啊,是他兒子又怎樣呢?不曾擁有卻又可能要再一次失去了。
“黎柘遇,那你可要抓緊她的手了,畢竟現在我是晨晨的爸爸,女人總是會心軟的。”
“陳辭在,你還是這麼自信。”黎柘遇,“可是這一次還是我贏。”
“那就得看誰能笑到最後了。”陳辭在逼近黎柘遇,附在他耳邊,“上一次你是如何贏的,你敢告訴孟已然嗎?”
黎柘遇握緊了手,微微向後退了退。
“晨晨的事……”陳辭在繼續,“從在醫院見到孟已然的第一,我就覺得奇怪,我家醫院的VIP病房可不便宜,一能抵得上孟已然半個月的工資了吧,她一個財務助理哪裏有能力讓孟衡晨在這樣的病房裏待了大半年。”
“你都知道些什麼?”黎柘遇的目光閃躲,心揪在嗓子眼上,他不確定陳辭在都知道多少。
“你緊張什麼?我就是知道有一個幕後的慈善家承擔了晨晨所有的醫藥費。”
黎柘遇:“你想什麼?”
陳辭在話鋒一轉:“我隻是想,黎董事長還真是用情至深啊。”
黎柘遇正了正臉色:“黎家一向喜歡做慈善。”
“我是黎家的少爺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拋頭露麵,在報紙上看到你的時候可真是讓我吃了一驚。”陳辭在咄咄逼人,“你不會是害怕孟已然被我搶走,才迫不及待的宣示主權吧?”
“你想多了,你還不足以對我造成任何威脅。”黎柘遇,“現在孟已然對你隻有恨沒有愛。”
“由愛故生恨,以黎董事長的才識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反正恨就是恨,愛就是愛。我隻用知道她愛的是我,恨的是你就好了,無論你怎麼想,都是你一廂情願。”
陳辭在無言以對,他是在自欺欺人。
“當年是你自己把她推向了我,既然她現在的手在我手裏,那我可就不會輕易的鬆開。”
“好啊,希望你可以和她地久長。”
“”
“封嘉現在的生意是不是不好做啊,黎大董事長都要親自來醫院跑幾趟,看來你是真關心我兒子,似乎比孟已然還要在乎他呢?”
“已然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就算是日理萬機忙的連軸轉也是能抽出來時間的。”黎柘遇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我關心我兒子有問題嗎?”
“沒問題,你開心就好。”
“隻怕我開心了,某人可就沒辦法開心了。
這時正好孟已然出來,黎柘遇牽起孟已然的手,聲音都調大了一個度,給某人聽:“我來看看我的兒子。”
看著他們兩個人你儂我儂恩愛的情景心裏就像是中了一槍,陳辭在默默的退了出來,卻不想在電梯裏碰見了顏斐爾。
顏斐爾默默地按下了十二樓。
顏斐爾問:“是她嗎?”
“什麼?”
“你等得那個人是她吧?”顏斐爾,“她就是孟已然對不對?”
陳辭在:“對,是她。”
“恭喜你,你終於見到她了。”
“有什麼值得恭喜的,她已經是別饒女朋友了。”
“你是有機會的,正像你的女人都心軟,而孩子就是女人心最軟的地方。”顏斐爾,“這就是是你比我境遇好的地方,所以值得恭喜。”
電梯的門開了,顏斐爾沒有跟著他出電梯。
陳辭在:“林章的酒吧開業,你當我的女伴吧。”
“好。”顏斐爾沒有問為什麼,爽快的答應了。
有些人一旦記著了,再想忘記就由不得自己了。
市中心醫院,十二樓的辦公室燈火通明。
陳浩瀚輕輕推開門,年輕人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院長好。”一個護士從旁邊走過。
“噓……”陳浩瀚叫住了那個護士,“今是陳醫生值班嗎?”
護士想了想:“不知道,不過陳醫生已經連續加了好幾班了。”
“好,知道了,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