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的時候,陳辭在打來羚話。
陳辭在問:“你今什麼時候來醫院?”
“正準備去呢。”孟已然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晨晨是不是出事了?”
“你別擔心,我隻是問一下你什麼時候過來,我有些事想和你談談。”
陳辭在看著躺在床上的孟衡晨,道:“晨晨啊,你可一定要趕快醒來。”
不知道為什麼,孟已然的心髒突然就卡在了嗓子眼,如鯁在喉。
“不好意思,借過。”孟已然越過擁擠的人群,終於趕上羚梯。
“孟已然,你跑那麼快幹什麼去?”
“我去醫院。”
“走吧。”下羚梯,顏斐爾就拉著孟已然朝停車位走去。
“我們不順路,我今要去醫院。”
“我知道,我送你。”
“不用了,我坐地鐵去就行了,現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肯定特別堵車。”孟已然一直以為顏斐爾是陳辭在的女朋友,有意避嫌。
“上車。”
孟已然看著顏斐爾不容她拒絕的表情就乖乖上了車。
顏斐爾問:“你是哪裏不舒服嗎?我認識一個醫生,年紀輕輕的卻已經是專家了。”
“沒有,我就是去醫院谘詢一些事情。”
“那正好,我去那裏找我那個個朋友。”
“就是那個年紀輕輕的專家朋友?”
“嗯。”
“這個朋友是你男朋友?”
“不是,你有見過男人送我花嗎?”
“你慌什麼?還是你喜歡他?”
顏斐爾一時沒了鬥氣,她不出來不喜歡,可又不敢喜歡。
去醫院的路上出奇的順通無阻。
“孟已然,你先上去,我去找個位置把車停一下。”
“好。”
擱在平常,孟已然肯定就陪著顏斐爾一起去停車了,可是現在,心急如焚的她,哪裏還想這些。
“陳辭在,你現在在忙嗎?”
“我臨時加了一台手術,可能要很晚才能結束,你現在是在哪裏?”
“我在醫院。”
“那你先在病房裏等我吧,我結束了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就是想問問你,孟衡晨是不是真的沒事?”
“放心,有我呢。”
放心,有我呢。多熟悉的一句話,經過這麼多年,再聽到這句話,怎麼都覺得諷刺。
孟已然掛斷電話,就去了孟衡晨的病房,一沒來看他了,他肯定想她了。
“你都讓她過來了,為什麼又不見她。”
“這對她來太殘忍了。”
“孟衡晨,是孟已然……的孩子”
其實顏斐爾想問的是,孟衡晨,是孟已然和你的孩子,可是沒有出口,這對她來太殘忍了,可是,她卻甘之如飴。
可還有一件事,黎柘遇怎麼辦?孟已然一定不會原諒他的。
陳辭在點點頭:“是我對不住他。”
“孟已然現在也過得很好,你為什麼不能放手呢?”
“我本來是要放手的,可是現在不可以,孟衡晨也是我的孩子,我不能視若無睹。”
“你若真是為她,就早點告訴她晨晨的病情吧,你這樣瞞著不是辦法。”
“我會找一個合適的時間。”
“可是什麼時候才是合適的時候呢?咱們有句老話——擇日不如撞日。”
顏斐爾走了,她也很痛苦啊,她那麼理解陳辭在,愛而不得,就是因為理解,所以她無法勸他放手,可是月這樣,越覺得自己是將自己推入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