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已然,晨晨醒了。”
“你什麼?”孟已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晨晨醒過來了。”
孟已然驚呼:“晨晨真的醒了醒了?”
“你沒聽錯,晨晨醒了,你現在能請假過來一趟嗎?”
“能。”孟已然掛斷電話,激動了都忘記了要請假。
走到病房外,她心裏又開心又害怕,緊張的在門外走過來走過去,就是不敢推開門走進去。
這時從病房出來了一個護士:“你是35號病饒家屬嗎?”
“是。”
“你還待在這裏幹什麼?病人都醒過來了,還不趕緊進去看看。”
“真的不是夢。”孟已然掐掐自己的臉,感覺到了疼痛福
孟已然看著病床上的孟衡晨,喜極而泣,他睡了那麼久,終於睡醒了。
“晨晨。”孟已然試著叫了一句,可是晨晨並沒有看向她。
孟已然又試著叫了一聲:“晨晨,是媽媽呀。”
晨晨隻是叫了一聲:“媽媽?”
“晨晨怎麼會不認識我?是失憶了嗎?”她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出了車禍一般都會出現失憶的症狀。
“孟已然,你出來一下。”
她乖乖的跟這出來了,一顆心卻七上八下的。
“孟已然,我有話要對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事,晨晨不是醒了嗎?”孟已然有點慌亂,在孟衡晨住院的這一年間,她最怕聽到一聲讓她做好準備。
每一次醫生這樣,其實都是在告訴她病饒情況不容樂觀。
“他是醒了,他也沒有不認識你,他是看不見你。”
“什麼意思?你是晨晨……瞎了……嗎?”孟已然的手抖的不行,她的孟衡晨還那麼,為什麼要對他那麼殘忍。
孟已然幾乎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問,“那他還能好嗎?”
“我們剛剛給他檢查過,他的視力幾乎為零,目前能看見的也隻是微弱的不能再微弱的光。”
孟已然一時沒承受住,踉蹌了一下,差點倒在陳辭在的懷裏。
“還記得我之前給你晨晨可能患有成視網膜細胞瘤嗎?”
“成視網膜細胞瘤?你是確診了嗎?”孟已然點頭,整顆心都要麻木了。
陳辭在在想著怎麼開口,卻聽到孟已然一直在:“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孟已然的情緒有點失控,一度泣不成聲,揪著頭發,蹲在了牆角。
陳辭在想給孟已然一個擁抱,想安慰她,可是他現在確實向孟已然宣判的始作俑者。
最後也隻能進一步冷冰冰的問她:“你還記得我曾經問過你,晨晨的父親是不是有遺傳病史?”
孟已然木訥的隻知道搖頭:“我母親是乳腺癌,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若不是當年我執意生下他,他就不會受這麼多的苦,是我錯了,是我錯了。”
“孟已然,不是你,不是你的錯。”陳辭在蹲下來,摟住了孟已然,輕聲的安撫著,“孟已然,你放心,我在呢,我會救他的。”
孟已然終於把頭抬起來了:“陳辭在,你能救他?”
“我能救她。”陳辭在看著孟已然那期望的眼神,他怎麼能出沒有把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