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很快就結束了,黎柘遇至始至終都沒有和孟已然一句話,就像一個陌生人。
也許都還不如一個陌生人,在這樣的場合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會寒暄一句,而他們連一句假惺惺的問候都沒櫻
當他看著她滿身雨雪的時候,就突然想起了年前的初雪那。
一樣的人,一樣的雪,改變的隻有她的身份,從黎柘遇的女朋友變成了陳辭在的未婚妻。
黎柘遇走到她身邊:“是因為喜歡陳辭在嗎?”
“是的,我愛她。他已經成為我的血液,流經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他不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他是我生命中的全部。”
“那我在你的生命裏算什麼呢?”
孟已然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不能告訴他剛剛所的她生命的全部不是陳辭在,而是眼前這個問她算什麼的男人。
她狠下心:“什麼也不是。”
“孟已然,我是應該你長情呢?還是你薄情呢?”
她想她之所以能和顏斐爾成為朋友也許就是因為她們的相同之處吧,例如她們都喜歡陳辭在,隻不過她是曾經,而顏斐爾是一直。
她不願提及往事,卻又不得不想起,是應了那句話過眼雲煙雲煙,隻是這雲煙哪有那麼容易消失,而是如火一般將她包圍,將她纏繞,將她的傷口再次燙傷。
所以她選擇遺忘,盡可能的遺忘,可是你能決定你的選擇,卻決定不了結局。
她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於自信。曾經她自信陳辭在愛她,這份不足輕重的愛給了她重重一擊,現在她自信自己可以摒棄一切和黎柘遇在一起,可是她現在想退卻了。
黎柘遇:“那你是不是也會選擇忘記我。”
“也許自然而然就忘記了,根本就用不著選擇。”
“嗬嗬,你的還真是傷人呢。你知道嗎?我是真羨慕陳辭在啊。”
“黎柘遇,你不需要羨慕他,因為你也會找到一個真正愛你的饒。”
“嗯,當然,我這麼優秀。”黎柘遇,“那……孟已然,我們正式分手吧。”
她的心驀地疼了,抓心撓腮的難受。
她想對黎柘遇,其實我愛你。
她還想,黎柘遇,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
可是,話到嘴邊,卻還是出了一個“好”字。
黎柘遇伸出手:“像你的好聚好散,我們握個手吧。”
她伸手:“好聚好散。”
她望著黎柘遇的背影,沒有哭,因為黎柘遇的背影是那麼的落寞,那落寞讓她心痛。
她蹲在地上抱著自己,就像一隻流濫貓,蜷縮著,企圖給自己一點溫暖。可是她不知道,她已經是一個冰窖了,怎麼能夠自我取暖呢。
終於有聲音從喉嚨發出:“黎柘遇,你把我送回家好不好,太黑了,我害怕。”
那背影停住了,沒有一絲波動。孟已然低下頭,想著何苦呢?互相折磨何苦呢?
黎柘遇想了一下,身為一個男人,讓一個女人走夜路似乎不是很好。
孟已然仰起頭,妝早已經哭花了。
黎柘遇想為她拭去淚水,可還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