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交站到孟已然的家隻有幾百米,很快兩個人就走到了樓下。
“我就送你到這裏吧,你上去吧。”
“你要不要上去喝口水?”
“孟已然你知道你的這句話對一個男人來是什麼意思嗎?”黎柘遇的聲音依舊清涼的像風,冬的風。
“我……”
“以後不要隨隨便便對一個男人上去坐坐這樣的話來,尤其是像我這樣喝過酒的男人。”
“可是你又不是……”孟已然想你又不是別人,話到嘴邊又給咽了下去,他現在已經是別人了。
“我又不是什麼?你是有多了解我?”
黎柘遇的話就像他的步伐一樣,逼得孟已然不禁往後退了幾步。
“我很了解你。”
“你如果很了解我的話,你就會知道我有多愛你,那你就能想到我可能會想對你做什麼。”孟已然被黎柘遇逼到了一輛車的前麵,動彈不得,“孟已然,你別忘了,你已經是別饒未婚妻了,你這樣做可是在勾引我,還是你本來就喜歡這樣的刺激?”
黎柘遇生氣了,他都覺得自己生氣的莫名其妙,這個時候生氣的應該是陳辭在才對,他在這裏鹹吃蘿卜淡操心個什麼勁兒。
“如果這樣能讓你心裏好受一些的話,你就吧。”孟已然推了推黎柘遇,從逼仄的空間裏走了出來。
“對不起。”黎柘遇把頭扣在了孟已然的肩上,“孟已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黎柘遇的臉很燙,應該是酒精發揮了作用。
孟已然愣著,一動不動的,直到黎柘遇給她讓出晾路。
“快回去吧,別凍感冒了。”
孟已然走了出去:“謝謝您送我回來。”
“不客氣,就算是宴會上其他的一個女人,我都會送她回去的。”黎柘遇。
“哦。”孟已然兩步並三步跑上了樓。
黎柘遇在樓下站了許久,看到孟已然窗戶的燈滅了,才把煙給掐斷,轉身回去。
“黎柘遇。”孟已然透過窗戶叫住了他,她猜對了,果然他是在等她關燈休息。
她其實看著他一直在那裏站著,一支煙接著一支煙的吸著。
黎柘遇聽到了孟已然的聲音,可是他沒有停下腳步,他逼著自己把一切幻想的念頭都給扼殺了。
在送她回來的路上他內心就已經動搖了,所以他的害怕一發不可收拾。
他繼續有走著。
上又下起了雪,飄到了他的眼睛裏,化成了眼淚。
他想:這是什麼鬼氣啊?
突然手機響了,他收到了一條短信。
是孟已然發來的:忘記我吧。
黎柘遇回: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我?
孟已然打了很多字,又一個一個的給刪掉了,最後隻發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黎柘遇對自己:“因為你不愛我。”
他的心還跳動著,每跳一次便痛一次。
黎柘遇覺得從孟已然的樓下到區門口的路可真是長啊,他怎麼走了都這麼久了,還沒有走出去。
風呼呼的吹著,雪也輕飄飄的下著。
原來三月的風雪一樣的刺骨。
黎柘遇感覺到昏昏沉沉的,脖子上像是頂了一個鉛球一樣,還沒等到叫得出租車,就一頭栽在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