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辭在回到家看到陳浩瀚正在廚房裏忙著做菜。
“我記得這是是第一次做飯吧?。”
陳浩瀚拿出兩個酒杯:“要不要喝兩杯?”
“你明不用上班嗎?”
“沒有手術,喝兩口也沒事兒。”
“那就隻能喝兩口。”陳辭在接過來酒杯,“這菜看上去還不錯。”
“你嚐嚐,知道你要回來,我聯係了很多次呢。其實我以前也做過飯的,隻是你嫌棄不好吃,你忘了?”
“那隻是讓你簡簡單單的煮個麵,還煮的齁鹹齁鹹的,我到現在都嚴重懷疑你是故意的,不然誰會沒事放那麼多鹽,家裏又不是開鹽廠的。”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著著就想哭,趕緊喝了一口酒壓壓情緒。
陳浩瀚舉起手來欣賞著:“我的手哪裏是用來做飯的。”
“就是因為你的手不是做飯的,所以我就不得不從就學會了自力更生。”
“哈哈哈,還真是難為你了,誰讓你攤上了我這麼一個父親呢。”陳浩瀚隻喝了兩杯酒,臉上就已經泛起了紅暈。
“是我倒黴。”他拿起酒杯和父親碰了一下,“晨晨也是,攤上我,事他倒黴。”
陳浩瀚又給他把酒滿上:“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至少比我做得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他也抬起手:“你看我這雙手,它會做飯,也會做手術,可是他就是不能救活晨晨,甚至還是殺死晨晨的罪魁禍首。”
他抹了一把鼻涕眼淚,自己給自己把酒滿上。
“在在啊。”
陳辭在聽到父親這樣叫他,突然笑了,久違聊稱呼。
“你已經盡力做你能做的了,晨晨是不會怪你的,包括孟已然也是,有些事情從來都是我們自己給自己上得一道枷鎖,然後再把鑰匙吞進肚子裏頭,從頭到尾都不讓自己舒服,折磨致死了他才痛快。”
陳辭在認真的聽著,道理他都懂,可是就解脫不了,也許這就是父親得他把鑰匙吞進了肚子裏。
“這個時候我應該怎麼辦呢?”
“既然沒有鑰匙了,那就讓別人拿著斧頭劈開唄。”陳浩瀚,“可能會受傷,可是隻要是傷口,總會痊愈的,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是啊,時間能治愈的東西太多了。”他拍著胸脯,“爸,你願意給我劈開嗎?”
陳浩瀚似不經意地:“我那在醫院看見孟已然孟已然和黎柘遇在一起了。”
“果然是一把好斧頭。”陳辭在苦笑著把酒咽了下去,把快要出來的眼淚給憋了回去,“可是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我這次回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你——爸。”陳辭在把酒給父親滿上,“我想明白了,包括孟衡晨的事情。我在美國這段時間想了很多,我能理解一個父親的心情,所以我不會讓你失去我的。”
那陳辭在和父親聊了很多,從他時候偷親女孩到他談戀愛,從他從一個孩子成長為現在可以承擔責任的大人。
父親滿頭的白發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很需要他,他還不是孤單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