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時婉的輿論翻身戰打的漂亮。
短短不過一周的時間,晨尊成用人存疑的集團變為了重情重義的典範。時婉更是從水性楊花的評價,一瞬間成為了敢作敢為勇於反抗的代名詞。
並且還被冠上了弱勢的名號,讓所有先前提起她就不屑一顧的人,轉眼間就同情心泛濫。
甚至上升到“女人就是身不由己”的討論上來,在網絡上掀起了一波熱烈的跟風潮。
這件事鬧的沸沸揚揚,前段時間西城區的頭版頭條,幾乎被占據了所有的版麵,每天換著花樣的報道,收到的關注也隻多不減。
這樣的情況之下,有人沒有看到的可能不太高。
而這樣的事實,對於苦苦調查了時婉幾個月,卻依舊一無所獲的傅深庭來說,無異於是久旱逢甘霖。
於是立馬興致衝衝,讓手底下的人,順著網絡上的線索去順藤摸瓜。
最後得到的結果,意料之外卻也情理之中。
雖然他不覺得唐斯韞會看上喬慕斯的情婦,但既然當初是自己誇下的海口,如今也隻能是竭盡全力完成了。
總不能在唐斯韞麵前落下個“無能”的形象吧。
於是他讓手下去“請”時婉。
“手段隨意,隻要不斷胳膊少腿的,把人給我送到唐大少的床上。懂了嗎?”他這麼吩咐。
手底下都是跟著他這麼多年“叱吒風雲”的人物,自然再明白不過,當下跟他打了包票,轉身就去施行了。
傅深庭原本以為這回就是穩穩的了,腦海中幻想著唐斯韞看到人,打電話來讚揚說他“果然名不虛傳”的場景,下午的時候卻接到手底下人的電話。
“傅少,咱們被崩了牙了。”手底下人的聲音是挫敗的,甚至還帶著兩分的心如死灰。
傅深庭心頭一跳,忙問道:“怎麼回事?”
“那女人實在是塊難啃的骨頭。兄弟們原本打算在她下班的路上包抄,然而沒想到她半路察覺了我們的意圖,直接變道就把兄弟們的車給撞了個半身不遂。”
報告消息的那個兄弟聲音感歎,都能聽出一分的心有餘悸出來:“傅少,兄弟們好多年沒見過這麼猛的女人了,你確定還要繼續綁?”
傅深庭的麵上很不好看,當時唐斯韞就提醒過他,這不是個一般的女人。那時候自己怎麼回應的來著?
這西城區就沒有我傅深庭搞不定的女人。
現如今騎虎難下,能怎麼辦:“你們先撤,我自有辦法。”
什麼辦法?暫時還沒有想好。
真的就要敗在一個毫無背景的女人身上。傅深庭不甘心。
這時候從身後纏上來了兩條藕白的臂膀,抱著他看了眼他的手機,上邊顯示的是時婉的照片。
女人這兩天自然也是知道網絡上的那點事的,這時候見傅深庭看著時婉的照片看出了神,再結合他剛才打電話說的話,事情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她衝傅深庭耳朵吹了口氣,吐氣如蘭:“怎麼,還有你搞不定的女人?”
傅深庭回神看了她一眼,手指伸過去抬起她的下巴:“是啊,可比你當初難搞多了。”
女人就著姿勢睨了他一眼,話語似假非假:“你可別,這世界上能比得上我的,可沒幾個。”
傅深庭笑了笑:“你倒是有自信。”
“本來就是。”女人脫離他的手指,往後頭坐了坐,看著他:“我聽說她可是喬慕斯的女人,你又不缺個她,幹什麼非要淌這趟渾水?”
“你不懂。”傅深庭不欲跟她多說,隨口敷衍了一句。
女人柔媚的笑出了聲:“我是不懂。反正男人嘛,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有多難懂?”
她審視著他麵上的神色,提出可能:“你不會是見她長得漂亮,就丟了心中的那點兒廉恥了吧,這樣可不太好。”
“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傅深庭盯著女人那張漂亮的小臉,眼睛裏是警告的光芒:“你現在什麼話都敢跟我說了。”
“……”女人沉默,忽而就對他笑了一聲:“你說得對,是我得意忘形了。”
她抬手撫了撫自己的發絲,眼睛裏閃過一抹酸楚:“其實想要得到她也不難。你們不是也說了嗎,這個西城區裏,女人都一樣。”
“要麼給她金錢,要麼給她籌碼。女人都一樣,總有在乎的東西,你抓住了,她也就跑不了了。”
傅深庭看了她很久,忽然就站起了身:“你自己一個人呆著吧,我有事先走了。”
“你隨意。”帶著賭氣意味的話語緊隨其後,女人偏過頭去不看他,倔強的咬緊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