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看得不舒服,但公孫珘仍沒有錯開目光,她不信他還真能看出什麼不成。
嶽殊借著問:原來是看守藏書閣的,那是個肚子裏有些墨水的,身邊有這樣的奴才肯定是比那些愛嚼舌根,又沒什麼用處的好。“
嶽殊每一句話,都得帶上一句別的目的,比如這句話就是衝著劉喜去的。
他懟懟地的又如何,他是篤定了南宮安不會對他怎麼樣,總之沒有去南宮安。
明華殿明明隻有六個人,像是有幾十個人在爭鬥,這暗箭俠光全是嶽殊故意搞出來的。南宮安尷尬得不行,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太過分了。
他呢,笑了笑:“今日微臣已經將東西送進宮了,那微臣今日就告退了?”
南宮安巴不得他馬上從眼前消失:“去吧去吧。等有了別的消息再進宮。”
出了明華殿,公孫珘就笑了:“我原以為你從前是喜歡懟我,不想你是誰都喜歡懟的,竟也這般膽大,比當年懟我的時候更甚。”
嶽殊甩著腰間多出來的係帶:“我懟,那我有本事啊。你當年要我教你用毒,他現在要我幫他尋長生不老的方子,你不會他一樣不會弄死我。”
“倒是你。”嶽殊問道:“聽皇上那個榮公公應該時常見到你們才對,你也是經常去藏書閣的,你居然不認識他?”
公孫珘愕然,想到他那個眼神就渾身發抖:“我騙你做什麼,我雖然常去常熟閣,可來也是怪我居然從沒見過這個榮公公。”
“從未見過?”
“從未見過!”
公孫珘抹抹額頭上的汗水:“而且他剛剛看著我,那眼神,我都懷疑他知道我心裏想什麼!”
嶽殊摸摸沒有胡子的下巴:“這南宮安自從做了皇帝以後,宮中的許多編製都改了,我們不是宮中的人也不清楚。”
“那你知道那個皇後怎麼回事兒嗎?我看她對你意見挺大的,我皇兄還挺怕她的。皇兄的那個原配夫人又去哪兒了?”
嶽殊鄙視地嘖嘖兩聲,“你這個皇兄還真是個水性楊花,額不對,沾花惹草的東西。你以為這個女人真是他登基以後整出來的?”
這個女人,已經嫁給南宮安十年有餘。
南宮安尚未成年,十七歲那年先皇為他安排了一門親事。這女方是金都有名的大善人家,雖與達官顯貴有差別,但起來就南宮安這樣不受寵的皇子還花心的,這樣的姑娘都便宜了他。
次了婚,封了安王,奉旨去了封地禹州。
為何未到年紀就給封王,這著實事因為他的名聲在金都實在不好,再待舊些,怕是下了聖旨人家姑娘也要抗旨了。
高皇帝遠,他那是敞開了玩!
三兩日的有妾進府,弄得內宅雞犬不寧。這原配魏氏好好一個人家,哪裏受得了這樣的。
索性是懷上了孩子,南宮安開始也很是開心,還吩咐府中上下要對魏氏恭敬,伺候好了。那十半個月的,也著實改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