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簌走過去嘲笑他:“原來你酒量這麼差,那你還囂……囂張!”
“哇……”
南宮簌被赤淮嚇了一跳,他竟哇哇大哭,還抓著南宮簌的手:“囂張什麼,我若真能囂張,就該進宮去找你的母皇,把你也帶去,拿你作人質!”
“嗝——”南宮簌打了長嗝:“你,你也會哭啊。”
赤淮滿臉委屈:“我是人,如何不會哭,心中有難過的事情還能笑麼?”
“那你板著個臉做什麼,其實母皇對你們家已經很好了,你父親是占了欺君之罪被別人交了所為的鐵證,但可以肯定的是母皇定知道你們也是冤枉的。”
所以,高微霜才會隻斬一個赤文書,不然整個赤家上下都難逃幸免。
赤淮點點頭:“我知道,所以我想著去求她,我求她再幫幫我們赤家。我們赤家忠心幾代,何來欺君。”
南宮簌的手被赤淮抓著,她索性搭上另外一隻手:“放心,我到做到,一定幫你把人救下來。”
第二清晨,赤淮從地上醒過來,南宮簌正躺在她的邊上,兩隻手死死抱著他,而他自己的手也抱著南宮簌。
她瞪圓了雙眼,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把南宮簌給吵醒了。
但是南宮簌還是醒過來了:“……”
她也發現了,然後,將手緩緩地抬起來,又尷尬地起身,看著坐在地上的赤淮道:“昨日,本宮……就想試試你的酒量,然後發現你酒量不怎麼樣,就這樣。”
輕手輕腳地去開門,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阿九也不在。這才鬆了一口氣,回頭對他道:“昨日之事就按商議的來,至於醉酒之事你忘了最好。”
想起這件荒唐的事情,她就覺得好笑,有些事情隻有她自己知道,次日一整她都忙忙碌碌地不去見他,想起醉酒之事,還會臉紅走神。
馬車上的公孫珘笑出聲,儼然就忘了方才的事情,直勾勾看著赤淮:“將軍,不若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若是回答出來我便不生氣了。”
赤淮不語,公孫珘當他默認了,往他那兒挪了一點:“不知道將軍酒量如何?”
“作甚?”
“我就是問問,好奇,將軍既默認讓我問了,何不回答我?”公孫珘笑嘻嘻地看著他:“將軍我當真隻是好奇。”
“你以為呢?”
公孫珘默了默,笑道:“莫約不過兩壇?”
赤淮不語,閉上眼睛。
公孫珘道:“將軍都讓我問了又不回答我,該不會是將軍你心虛,被我中了吧。”
他歎氣:“看來你是渾然不覺公孫家密室被填這件事情有多嚴重,還能在這兒跟我嬉皮笑臉。”
“我……”公孫珘埡口無垠:“我怎麼會不知道,隻是這會兒……”想要問你是不是還跟當初一樣罷了。
“也罷,你對我耍著潑皮無賴,我為何要給你好臉色了。”公孫珘訕訕地道,然後挪開距離,馬車離陷入一片寂靜。